门外正在激烈冲突的两人,正是前些天遇到的流氓,而此刻正用胳膊紧紧钳制住他的人,竟然是……肖霖?!
那流氓手中紧握着破碎的酒瓶,拼命挥舞着,可无奈脖子被肖霖死死钳住,整个人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毫无准头地抬手胡乱地扎着,那副模样看上去既狼狈又透着一股凶狠。
快速回过神来,乐茵急忙慌乱地伸手去打开房门。
“舅舅!”
听到开门声,肖霖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就在这一瞬间,那流氓瞅准了绝佳的时机,猛地将带着锋利玻璃碴的酒瓶朝他狠狠刺去。
“舅舅!”乐茵万般惊恐的唤道。
即便肖霖的反应已经足够迅速,在千钧一发之际一脚将那流氓狠狠地踹下了楼梯,可他手腕处,依旧还是被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盯向那缓缓往外渗血的伤口,乐茵什么也都顾不上了,一个箭步冲过去,紧紧抓住他的手。
整个人瞬间变得惊慌失措,嘴里不停念叨:“出血了舅舅,你受伤了……”
她害怕极了,双脚焦急地直跺,声音也因哽咽而发颤,眼眶早已通红一片。
然而对比下,肖霖却显得格外淡定,目光始终落于她身上。
他凝视着眼前的乐茵,还是那个只要他稍有不舒服,就会担心得不知所措,急得团团转的小哭包。
就在乐茵依旧带着些许无措,用自己温热的手掌轻轻按住那处浅浅伤口时,肖霖心头那早已满溢的情绪,再也无法被压制。
他猛地一把将人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那拥抱的力度极大,像是要拼尽全力把她完全地融入到自己体内。
此刻,乐茵注意力显然都被肖霖手腕上的那处伤口给牢牢占据。
虽说她心里的疙瘩依旧存在,对之前的事,埋怨也还未消。
但她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挣扎了下,便将肖霖从自己身边推开了。
她低垂着那不断有泪水淌落的眼眸,一声不吭地将人回到了房里。
见乐茵这般模样,肖霖越发心疼,但同样是一句话都没讲,就那样任由她拉着,在床沿边的地毯上缓缓坐下。
强忍着内心翻涌的酸楚,乐茵快步走到柜子前,用力拉开抽屉,随即在里面急切地翻找起来。
甚至把能用来处理伤口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都给翻出。
有绷带,创可贴,碘伏,还有消毒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