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闪烁璀璨,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在夜幕下异常闪耀,道路奔流不息的汽车,犹如一条条金色的长龙在舞动,绚烂夜景尽收眼底。
晚风轻拂,在微凉斑斓的夜色中,迟沛弦一个人安静地吸烟,慢悠悠吸一口,肺里暖烘烘的。思考着刚才尉迟昀朗抛给他的问题,微微露出一丝迷茫。
许久,指间燃着的香烟闪烁着猩红的星火,忽明忽暗,烟雾徐徐升起,化在温柔的晚风中。
迟沛弦缓缓地调整一下呼吸,碾灭烟蒂从裤袋里掏出纸巾包好,紧紧握在手掌里。他下楼走出电梯,遇见了甄昶勤带着他的家人,从另一部电梯走出来。
甄昶勤向他投来疑问的眼神,先开口打招呼:“这么巧,你也来这里吃饭?”面带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
迟沛弦出于基本礼貌微微颔首,眼神平静地扫了眼眼前一干人,并不把他们当回事。半晌,才轻抿了下唇角,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
在迟沛弦眼里,甄昶勤向来就是一个毫无能力而整天把梦想挂嘴边的平庸之辈。
甄昶勤大专毕业,在银行干过几年,她姐姐甄茜心嫁给蓝光荣后,进入蔚蓝药业做蓝光荣的助理。现在山鸡飞上枝头变凤凰,整天到晚梦想着他的名字,出现在福布斯全球亿万富豪榜上。
毋庸置疑,就是一个对自己认知不够深刻的大傻逼!
若是在公司,迟沛弦还会虚与委蛇给他三分薄面。此刻,看着他那弱智的模样,迟沛弦觉得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唇舌。
迟沛弦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虽然转瞬即逝,但甄昶勤还是看到了。
看着迟沛弦对自己不屑一顾的背影,甄昶勤脸黑如炭。想起刚才在楼下瞥见尉迟昀朗手上好像拿着一个文件袋,风风火火地骑着摩托车离开的身影。
他们是不是约在这里见面了?
迟沛弦听到背后,甄母说:“一点教养都没有,目中无人,怎么说你也是老板。”
迟沛弦闻言停步,回头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甄母,带了些嘲讽的意味,说:“阿姨,你儿子还真的不是我老板,不信问问他”
甄昶勤在父母面前是个孝顺的儿子,很能干,很风光。他没告诉他父母,迟沛弦是次于蓝光荣的二股东,而他却没有一点蔚蓝的股份,美其名总裁,实际也就是一个帮迟沛弦打动的高级社畜。
迟沛弦无情撕破他风光的表面,将明面上的所有虚伪,多次将他的骄傲踩在脚底,此刻,只想打人。目光紧紧地望着迟沛弦的背影,说:“不用理他,他这人就是这副德性。”
从第一次见他那刻起,迟沛弦就是这副轻世傲物的模样,眼高于顶,自以为是。兴许觉得自己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目中无人。
迟沛弦回到包间,药管局的几位领导以他出去接电话太久作借口,罚他喝酒,“迟总快来快来,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