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保安亭打瞌睡的保安大叔是胡爸爸?
随尔阳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道从何安慰他,眼里流露一些同情,“节哀。”她真心心疼胡培新,真是祸不单行,自己最亲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
前几天,胡培新还给她发微信报喜,说胡筱婷经过尉迟昀靖中西医结合治疗,已经苏醒了,情况稳定,很快可以出院了。当时她还答应他,忙完手上的工作去探望胡筱婷。
这是什么孽缘啊?女儿与甄励在一起发生车祸,现在他父亲又遭遇大火……人生无常,几天时间,又一个亲人遭遇横祸,任胡培新再坚强也会崩溃。
“随记者,我去看看我爸。”胡培新话说完,紧接着转身离开。
见逝者最后一面,让其安息走好,或许是所有人在面临死别时,是生者唯一能做的事情。
“胡叔,节哀顺变,一切会好起来的。”随尔阳千言万语汇成这一句。胡培新停顿几秒,他的眼神满是不胜感激。
另一边,尉迟昀朗走出抢救室,与家属说患者病人化危为安,生命体征平稳,经救治已脱离危险。
旁边的屠潇听之,脸上的嚣张瞬间收起,眉间拧出了沟壑,眸若寒冰,强行隐忍的情绪濒临崩坏,黑着脸离开。
他停住脚步,转身回头来毫不留情地瞪了尉迟昀朗一眼,双眸如狼般透着一股凶劲,他又突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哂笑。
尉迟昀朗把他这举动看在眼里,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急诊科门口。
这举动让人费解!凌晨4点不睡觉,竟然出现在急诊科,既不是来看病,也不是病人家属?来看热闹吗?
难道刚才那位马钱子中毒的患者与他有关?
尉迟昀朗回办公室,行至过道处,看见随尔阳在人群中,隐隐约约看见她浅灰色牛仔下,给血渗透的那两片创可贴。
他接着大步流星地阔步行近,在她背后站定,抓住她的手,“这边走。”
被拽着走的随尔阳受惊似的回头抬眼望去,保持着宛如小兽物一般的警惕,问:“干嘛?”视线对上他的那一秒,辨不清其意图,只见他眼中褪不下去的疲惫。
尉迟昀朗扬了一下下巴,示意她脚上的伤口,透出几分好整以暇,“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