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不好，偏偏往这儿走……
江言澈心中，已经开骂，但他心中吐槽，表面却十分平静。依然保持着那副假寐模样，呼吸平缓，双眸睁开一条缝。
透过“胶囊”透明舱盖，他倒要看看，这x公司总经理，究竟是什么模样，又会是何方神圣？！
眼前，光线黯淡下来，有人挡住了光线，洒下阴影。
什么？！
即使是背光，仰视着，周旋的脸都被黑暗笼罩，看不清晰，但江言澈还是大概看清了周旋容貌。
不由得，心中一惊，情绪波动，睫毛轻颤。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见周旋轮廓和面目后，他发现，自己其实早已见过周旋！
并不是说他的记忆有所恢复，初次见面，是在梦界，是在潜意识海，是在灯塔之中！
没错，灯塔之中，江言澈遭遇幻境，以为自己回到了现实，并且见到了幻境中的周旋——一个骨瘦如柴，全身只剩皮包骨头的一个人！
可现在，周旋的模样，与之前在幻境里看到的完全一致。
——那高高凸起的颧骨，凹陷下去的双颊，格外凸出的额头，深深凹陷的眼窝……闪回感突然涌来，遍布江言澈整片脑海。
江言澈能肯定，前后两者，一虚一实，但面目一模一样！
那幻境……有问题？！
江言澈瞳孔一缩，那幻境，更像是对从未见过之人的面目，进行了一个预知，是灯塔的能力，还是其他外力的影响？
等等……
江言澈精神一振，他突然想到了另一可能性。
要知道，人做梦时，不论是在浅层梦境，还是在潜意识，遇见的一切，都是现实曾见过的意象。只不过在做梦时，将其嫁接拼接了起来罢了。
那么，有没有可能并不是预知能力，而是在江言澈失去的记忆里，他曾见过周旋？！
没有证据，但概率极高。毕竟三年前他都跟西岚凝裳熟悉了，密码锁密码都是两人的生日，再认识一些x公司的人很正常。
可既然三年前，他也在x公司当中，为何他没有随着第零批入梦人一同入梦？还是说……他曾经进入过梦界，只是记忆同样失去？
暂时无解，耳畔，已经响起了周旋那沙哑的声音：
“入梦结束了吧，又睡了？”
“……身体机能恢复后，到办公室找我。”
“……”
开口前，周旋细致打量了江言澈的面孔，最终，也不过只说了两句话。
闻言，江言澈不由得心中一颤，第二句话是一个陈述句，很明显，刚刚心中的震惊，让他的假寐出了点漏洞，被周旋发现。
所以，周旋后面的话，不是自言自语，而是对江言澈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