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丸倒是有,但是那样效果慢。”
“那不能慢,还是开药方吧。”
陶久喜果断地做出决定。
江太医闻言,开始认真地写药方。
陶久喜见钟云溪一言不发,只以为她是伤心过度,直到江太医把方子写完,一直沉默的钟云溪突然开了口。
“江太医,敢问我这毒,是否难以判断?”
“姑娘这毒,若是有个行医三五载的时间,诊上脉,便会知道有蹊跷。此脉与普通病症大为不同。”江太医耐心地解释道。
“多谢江太医。可否有劳江太医,再为配些解毒丸。”钟云溪诚恳地请求道。
“老夫府中便有,只是今日未带在身上。姑娘明日可派人来取。”江太医温和地说道。
“那就多谢江太医了。”钟云溪说完便站起身行礼。
陶久喜见状也赶忙行礼表示感激。
“沈国公,那既无其他,下官便退下了。”江太医恭敬地说完便行礼。
”沈之翌微微颔首:“今日多谢江太医。”
江太医受宠若惊,不曾想今日沈国公竟然对自己如此礼遇有加,实属难得,往日沈国公都不理人的。
一旁等待的江瞬立刻上前,说道:“今日有劳沈太医,若有人问起,烦请江太医保密。”
“下官知道的。”
江太医郑重地承诺道。
他也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江太医走后,陶久喜拿着药方,轻声说道:“钟姑娘,我知你难过,但是只要能治疗,日后便还有希望。”
“只是你在府中,一旦熬药,下毒之人便会知晓你知道中毒之事,万一又对你使用别的方法,恐怕不好防范。”
“不然说你身体不好,要去寺庙住着,或者假装突发传染病.....”
钟云溪却打断陶久喜:“陶二姑娘,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要回去。”
陶久喜一时语塞:“......”
“府中为我诊脉的医师,是我父亲用了二十多年的人。”
“所以,你怀疑下毒之人,是你父亲?”陶久喜震惊地问道。
“我本以为父亲只是不疼爱我。不曾想他会绝情至此。”
钟云溪没有流泪,反而脸上满是决绝之色。
她突然起身,跪在沈之翌面前:“沈国公,小女子之父,借职务之便,收受官员贿赂。在监察之时,对行贿官员的不法行径多次包庇,以致数条人命逝去。父亲书房之中,存有一份账本,另有与他人往来之密信。小女子愿将此信取出,交予国公爷。恳请国公爷为小女子做主。” 她声音微微颤抖,心中明白,此乃自己唯一之机会,也是为自己讨回公道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