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鞋子没了。”沈之翌温柔地说道。
这时,陶久喜才发现,自己的鞋子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丢了。
“你这伤,还能抱我吗?我自己走也可以。”陶久喜心疼地看着沈之翌,眼中满是担忧。
“无事。”沈之翌坚定地说道,仿佛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抱紧陶久喜,在河岸边上走着,四下无人,只有微风轻抚。
“寿王呢?”陶久喜微微皱起眉头,轻声问道。
“死了。”
沈之翌的声音很平静,但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他知道寿王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只有他死了,他们才能真正安全。
而圣上那边,也早就想除了寿王,只是碍于明面上,需要彰显他的仁义,所以迟迟没有动手。
“那些杀手呢。”
“死了。”
沈之翌的回答依然简洁明了。
陶久喜在船上说的那些话,虽然说是为了自救,虽然并不是事实,但是若是传扬出去,必然麻烦。沈之翌知道最安全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永远闭嘴。
他不想让这些人有机会再伤害陶久喜,也不想让任何可能的麻烦影响到他们的生活。
“那个抓孩子人呢?”
“死了。”
也死了?陶久喜闻言,眼睛瞪得很大,一直知道沈之翌会杀人,不曾想一天杀了那么多。
“那孩子与他娘亲呢?”
“那妇人是宿城拦车的人,孩子是慈心堂救下的狗娃。”
“也...也死了?”陶久喜语气有些迟疑,他觉得沈之翌应当也是知道下毒之人是那妇人了。
“没有。等你来处置,怕你怪我。”
陶久喜舒一口气,随后说道:“我不想说她了。”
陶久喜本能地想回避这个问题,她的心中是矛盾的,那个人以怨报德,她真的很想啪啪打她几巴掌。
可是,那妇人作为一个母亲,若被人拿着孩子威胁,逼着她下药,她估计也没有更多选择。
她一个妇人带着孩子,已是艰难。
若自己真的再去报复,那娘俩只会无路可走。
沈之翌明白了陶久喜的意思,也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