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叫隐身术。”
这几日,每日就安静地带着娃,再把门关起来,与沐儿、小荷一起打打叶子牌,尽量降低存在感。
沈夫人与沈之翌是母子,血浓于水,正所谓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如今两人即便关系大不如前,却也可能转瞬之间就重归于好。可若是自己在此时得罪沈夫人,那极有可能会让她耿耿于怀,记恨一辈子。
“隐身术能有用吗?而且大夫不是说沈夫人并无大碍吗?”
陶久喜微微颔首道:“大夫虽言无事,可到底是被气晕过去,心中怕是郁结难消。”
沐儿轻叹一声:“也不知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姑娘,咱们就一直这么等着吗?”
陶久喜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且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今这般情形,也容不得我轻举妄动。只盼着咱们也能早些回京,过回安稳日子。”
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廊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陶久喜望着那被雨幕笼罩的庭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这江宁府的风雨,似乎不知何时才能停歇,而她们的归期,也如同这雨雾一般,模糊不清。
这时,沈之翌与江渠、江瞬两兄弟打着伞从外面归来。
“沐儿你瞧,阿翌和他们两兄弟站在一起,这画面赏心悦目不?”见沈之翌回来,陶久喜瞬间来了精神。
“有啥好看的呀,还不如厨房炖着的大肘子好看呢。”
“确实好久没带你出去吃大餐了,等哪天不下雨的时候,我就出去带你吃大肘子。”
说话间,沈之翌等人已来到两人身前。
“阿翌,江边水位怎么样啦?”
连日大雨,沈之翌今日早晨便与当地官员一同前往江边查看水位。
“去看过了,和往年汛期之时的水位差不多。”沈之翌回应道。
“洪水来得猝不及防,还是得让人用沙袋堵住低洼处才好,江边的居民都撤离了吗?”陶久喜在南下之前,特意恶补了许多关于汛期防水的知识,沈之翌出门前与她闲聊时,她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都安排妥当了。”沈之翌说完,拉着陶久喜继续在廊下坐下。
江瞬一脸气愤地说道:“哼,若不是主子去,那些官员还不肯呢。那个肥头大耳的官员,一听到要用黄沙装袋堵在低洼处,就百般推诿。非说年年都是如此这般水位,无需担心。还厚着脸皮恳请沈大人体恤他们下面的人,不要在这大雨之日折腾下面的将士。真是岂有此理!百姓的安危难道就不重要了吗?国家养着他们,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们却只想着自己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