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选择与自己并肩,就需知道未来会面对的危险。
宁星棠松开手,取出一枚药丸喂到商墨唇畔。
“前几日那么多人看到我坐着王爷的马车回府。”
“在太子看来,我已经和王爷穿一条裤子了。”
言语间,她再度凑近几分,爪爪挑起商墨垂落在肩头的发丝,“还是说王爷嫌我毁容丑,不愿娶我了?”
商墨视线模糊,但仍能看出眼前的少女轮廓精致。
他淡定地从未来·鬼怪·王妃手中抽回自己的发丝,刚要说话,马车骤然一个急停。
他本就斜靠着,背部受惯性作用,撞上车壁。
宁星棠猝不及防,整个人朝商墨怀中撞去。
天时地利人和,时机角度一切完美。
宁星棠脑袋宛如坚硬的石头,狠狠砸在商墨不可言说的部位。
“嘶!”
商墨本就缺乏血色的容颜,顿时白的像隔壁大爷死了七天的三叔公。
他颈间青筋暴起,身子微微躬着,不受控制地颤抖。
宁星棠捂着头,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
偏偏脚下打滑,手再度杵在商墨刚刚受了她脑袋暴击的部位。
毫无间隔时间,累积叠加二次伤害。
顿时,商墨双眼瞪圆,眼白充血。
那看向她的眼神,是不!共!戴!天!之!仇!
宁星棠小心脏猛地一跳,头皮发麻。
她趴在商墨怀中,感受着掌心下狠狠的跳动,不敢再动。
她缓慢地眨眨眼,视线缓缓向下。
脑海中,只浮现四个字——
完了完了!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脚滑。”
“它还在跳,应该没事吧?”
“你放心,我曾经接过这玩意儿,有经验。”
“别说你的还没断,就算断了,我也能完好无损地给你接回去,你不用担心后半辈子的幸福!”
哪怕被寒毒折磨,全身骨头好似被塞满霜雪,疼得夜夜难眠。
商墨也未曾有这般浓烈的想杀人欲望。
没有哪个男人,小兄弟被暴击,还能冷静。
他全身瞬间被冷汗浸湿。
若非这三年病痛折磨锻炼出的钢铁意志,让他尚存一丝理智。
他已经一掌拍死宁星棠了。
这根本不是盟友。
而是要他断子绝孙的鬼!
他勉强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接过谁的?”
“那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接你......”宁星棠抬眼,对上男人眼中的血海深仇,乖巧咽下剩下的话。
她长睫扑簌两下,求生欲极强,“狗,我接过母狗的。”
商墨咬牙切齿,隽美矜雅的五官有些扭曲,“母狗有这玩意儿?”
宁星棠无辜眨眼:“口误,是公狗。”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从男人身上爬起来,坐姿端正地坐在一旁,语重深长劝:
“王爷,不能讳疾忌医。”
“万一表皮看着完整,里面断了,不及时处理,留下后遗症,以后中看不中用就麻烦了。”
商墨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他深吸一口气,扭过头不看罪魁祸首。
他怕忍不住,杀鬼。
“怎么回事?”
徐阳:“王爷,有个小乞丐拦住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