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木棍随着水波越漂越远,宁星棠心中焦躁不安。
她顾不上常贤还在,反手将海棠花灯收入空间。
从空间里取出一大卷医疗纱布。
她迅速将纱布缠绕在旁边树上,另一端递给常贤,言辞急切,“常侍卫,这样可以吗?”
常贤对于她凭空变出物体,不觉震惊。
他看了眼越漂越远的木棍,以及湍急的水流,咬牙点头:
“宁小姐放心,我一定帮你把那根木棍捞上来。”
宁星棠抿紧唇瓣。
她看了眼已经漂出百米的木棍,压下心头不安,“算了,太危险了。”
她寻着药傀的味道,寻到了这里。
雾瘴浓重,她无法再辨别药傀来自哪里。
或许,那就是根普通的木棍。
不是她六岁离开秦家时,雕给三哥的发簪。
“走吧,先回灵童庙。”宁星棠扔了手中纱布。
转身背对瀑布的瞬间,心口蓦地一痛。
就好似,她这离开,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她倏然转身,捡起地上的纱布,就往湖边跑。
“宁小姐!”常贤脸色一变,伸手想要拦住她。
指尖只从她衣袖上划过。
转身便是宁星棠拉着纱布跳下湖的场景。
他跑到湖边,正准备跳下去救鬼时。
一道月白的身影抢先一步,翩跹跃下。
宁星棠银牙紧咬。
强烈的失重感以及水雾,让她呼吸骤紧。
她会游泳。
但这般大的水流,且不说能不能捞到簪子。
她是否成功稳住自己不被水流冲走,都很难说。
但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口腔中蔓延开血腥味,宁星棠定定看着那根簪子,眼底满是坚韧。
她深吸一口气,闭眼松开手。
然而,想象中被水淹没的窒息冰冷感并未传来。
反而砸入一个带着淡淡药香的温暖怀抱中。
腰肢被一只灼热的大手紧紧扣住。
力道之大,似要把她的腰掐断。
耳畔,清冽磁性的男声传来,“宁小姐是想试试鬼附在人的身上,会不会淹死?”
宁星棠睁开眼。
入目是男人隽美如水墨画的容颜。
她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脚下澎湃汹涌的水面,心忽地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