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冷静点。”宁姜抱住宁泽远。
“小四是墨王妃,她就算住墨王府那也是天经地义。”
“有墨王护着,她不会出事。”
宁泽远:“他们没拜堂呢!”
宁姜:“二哥,按照南辰习俗,新婚夫妻二人未拜堂,但只要下了聘礼,上了花轿,就算成婚。”
宁泽远喘着粗气:“小四还小,不能住墨王府!”
宁姜头疼:“二哥,咱讲点道理,王府也是小四的家。”
宁泽远神色癫狂固执:“不!小四的家在宁府!”
宁姜:“……”心好累,没法讲理了。
就在这时,宁涛揉着太阳穴走来,“四哥,给我点安神散。”
他双眼布满红血丝,眼底青黑一片。
宁姜拧眉:“阿涛,你安神散的量,用得太大了,身子会受不了的。”
宁涛面色阴郁:“没安神散,我没法入睡。”
他去了小四院子,想找她拿点熏香。
但她没在。
真是个白眼狼。
明明知道他这些年靠着她调制的熏香才能入睡。
却故意不给他送熏香过来。
呵。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的目的。
不就是故意想让自己去找她么。
又是哗众取宠的恶心手段。
“二哥的身子怎么样了?”
宁姜紧紧抱着宁泽远,生怕松手没,“再这样糟蹋下去,怕是会卧床不起。”
宁涛眼神阴戾:“小四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丝毫没把我们当家人。”
“咳咳……我不许你这样说小四!”宁泽远无力地靠在宁姜身上,抬眼看向宁涛:
“二叔二婶离世后,你夜不能寐,是小四……咳咳……小四翻遍医书,熬了无数个夜晚,调制出能治疗你失眠的熏香。”
“而在熏香调制出之前,咳咳……小四每晚给你按摩,直到你入睡。”
“可是只要她一停下按摩,你立刻就会醒来。”
“小四便这样,一夜又一夜,连续给你按摩三四个时辰……”
他的声音,很轻,很沙哑,甚至断断续续。
却令宁涛心头有些酸涩。
呼吸间,似乎闻到了那熟悉的海棠香。
他头疼欲裂,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那是以前,现在小四变了。”
宁泽远苦涩地闭了闭眼:“不是小四变了,是我们从未关心过小四。”
宁涛眼底满是阴冷烦躁:“哥,小四是不是给二哥下蛊了?”
宁姜摇摇头:“二哥的脉象中,没有中毒,也没有中蛊。”
顿了顿,他忍不住劝道:“小四心软,她调制的熏香对身子百利无一害,你还是好好与她说说,不能总靠安神散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