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显抬手按了按他的肩膀,谢翊忍不住咝的倒吸一口冷气。
时显哼了一声道:“你要不想这条胳膊废掉,就少逞强。”
程芳嘿的一笑。
时显立刻冷着脸冲他喝道:“笑什么?你也一样!”
郑甜端着一只托盘,将一碗粥放到老爷子面前,嗔道:“老爷子要是想身体康健,就要好好休息!”
时显一滞,嘿嘿一笑,“哎呀知道知道,都说多少遍了。”
话虽这样说,有人关心,老先生还是眼见的很高兴。
郑甜得意地挑挑下巴,将另一碗粥放到谢翊面前,脸色微红,声音又细又甜,“侯爷请喝粥。”
谢翊抬手扶着碗,朝郑甜微微点头,“多谢。”
郑甜抿嘴一笑,脚步轻快走到娘亲身边坐下,眼睛却又忍不住看向谢翊。
眼神大胆且直白,毫不掩饰眼中的爱慕之意。
廖华裳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借着喝粥,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前些日子谢翊在后院养伤,脱离生命危险之后,时老就很少过来这边。
药铺里药童也忙,郑甜便自告奋勇送药过来熬。
服侍谢翊用药,郑甜也很少假手于人。
为此,云儿还愤愤不平找廖华裳吐槽过。
廖华裳只让她不用管,由着郑甜便是。
云儿见廖华裳不在意,便也不再过问他们两人的事。
吃过饭,廖华裳将谢翊唤住,“侯爷今日可方便?妾身有些话,想请问侯爷。”
谢翊眼神微黯,轻轻点了点头,“好。”
两人回到后院正房,夏蝉上了茶,站在廖华裳身后。
廖华裳将谢翊之前留下的那块玉佩拿了出来,轻轻放在两人之间的案几上。
谢翊垂眸看着玉佩,却没有拿回去。
廖华裳笑道:“侯爷吉人天相,幸有上苍庇佑。这块玉佩,本早该奉还,只是这段时日事情太多,总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谢翊微微颔首,默不作声拿起玉佩,放在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
廖华裳见他不说话,只好问道:“如今侯爷伤势已基本痊愈,不知侯爷以后,有何打算?”
谢翊长长叹息一声,“如今天下大势不明,战乱四起。反倒是北关,成了一方净土。”
“在下虽长于江湖,却生于国公府。有些事,便是不想去做,也总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