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惊魂之夜后,吴云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恐怖牢笼。白日里,阳光似乎都失去了温度,每一丝光线都像是透过重重阴霾才勉强照到她身上,那原本温暖的感觉再也无法抵达她冰冷的内心。
无论她走到哪里,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在家里,当她对着镜子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时,眼角的余光总会瞥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镜子的边缘一闪而过。那瞬间,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呼吸也为之一滞。她猛地转过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只有自己惊恐的眼神在镜子中反射回来,可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却久久萦绕不去,仿佛那白衣女子就隐藏在房间的某个角落,正冷冷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当她在院子里打水时,水桶刚接触到水面,平静的水面上便会映出一个模糊的白色影子。那影子像是从水底浮现,又像是悬在半空,吴云惊恐地抬头张望,天空湛蓝如洗,没有一丝异常,但当她的目光再次回到水桶时,那白色的影子却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圈圈因她的颤抖而荡漾开来的涟漪,似乎在嘲笑她的脆弱。
夜晚更是成了吴云的噩梦。每当她试图入睡,黑暗中就会传来若有若无的哭声,那声音凄惨而哀怨,像是无数根针一样刺进她的耳朵,让她的神经时刻处于紧绷状态。她把自己紧紧地裹在被子里,可寒意依旧从四面八方袭来,仿佛那被子只是一层薄纱,根本无法阻挡那股冰冷的气息。
有一次,她在睡梦中感觉有一双冰冷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那触感就像冰块一样,让她从睡梦中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黑暗中,她似乎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床边,那身影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却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吴云想尖叫,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她拼命地挣扎,用手去驱赶那个身影,可当她打开灯时,房间里却空无一物,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那种真实的触感和恐惧依然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
这种恐怖的纠缠让吴云的精神状态濒临崩溃。她变得极度敏感,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能让她惊跳起来。在村子里行走时,哪怕是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也会让她以为是那白衣女子在靠近,她会惊恐地环顾四周,眼中满是恐惧和慌乱。村民们看到她这样,都投来异样的目光,但他们并不知道吴云正在经历着怎样可怕的折磨。
吴云试图寻求一些方法来摆脱这种状况。她按照村里老人说的,在门窗上挂上了辟邪的物件,在床头放置了一些据说有镇邪作用的草药。然而,这些方法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白衣女子的身影依然频繁地出现在她的周围,每一次出现都让她的恐惧加深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