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在贺岐这躲了两日,也帮贺岐批了两日的折子,醒来时只觉脑袋糊成一团,有气无力的起身离开。
用贺岐的话说,她此时像是被精怪吸了全部精气一般。
知音早早为她备了汤浴,时蕴将身体泡在浴桶中,浮在水面的肩胛白皙如玉。
脑袋跟着轻松了不少,让时蕴想起了被遗忘的事——祝长晋的耳坠还没还给他。
想到这,她问:“知音,你可知永安王如今身在何处?”
知音本在为她配药浴用的药材,闻言看向她,说道:“陛下没告诉你吗?他昨日就启程回封地了。”
时蕴怔愣了片刻,喃喃道:“走了……”
甚至没有像样的告别。
祝长晋好像总是这样,就像当年在书院见的最后一面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时蕴是个爱玩的性子,当时跟随周沐师兄去房州,以他师弟之名入住在客房,周家人待她颇好。
二老还说意图将族中未出阁的女子介绍给她,让她尝试交往一二。
时蕴当时并未存其他心思,只是与一族中女子聊得很是投缘,却不知怎的惹得那女子对她动心,没几日周家长辈就来找她说媒,时蕴给拒绝了。
这使得那女子一时想不开,竟要悬梁自尽,将事情给闹大了。
时蕴不通人情世故,不知该做何解,那会她突然间很想祝长晋,想着要是有祝长晋在,自己就会明白该怎么做。
再之后她也不敢再留在房州了,辞别了周沐先一步回了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