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也不知那女子究竟是何等绝色,能让京都惊才绝艳的女子也黯然失色。”
其中一人瞥见踌躇待会要怎么应付贺岐的时蕴,说道:
“时大人是陛下身边的近臣,可曾见到过陛下金屋藏娇的美人?”
时蕴讪笑,摸了摸鼻尖,说道:“其实……那美人长得一般。”
那人切了一声,说道:“谁人不知道你?怕是你阅女过多,谁都看不上吧?陛下能看上的女子,容貌断然是倾国倾城。”
时蕴摸了摸自己脸颊,她打断了还在侃侃而谈的几人,问:“诶,你们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几人齐齐看向时蕴,似是认真将她打量了一番,其中一人一言难尽道:“时大人您就别掺和了,您模样至多算清隽,比起绝色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时蕴啧了声。
她看向蔺奕湘,心道真要魅惑陛下,也得长成蔺相这样的吧,兴许陛下这几日冷淡,是不想再和她继续了也不定。
这么想来,时蕴不免叹息,又觉心下放松了些许,这样总好过一直这般别扭着。
她来到御书房,贺岐却并未第一时间与她说让她来所为何事,只叫她入座。
时蕴坐下后,不免揣摩起了帝王心思,想了又想,也没说出口。
直到贺岐停下了看折子的动作,抬眸朝她看来,问她:
“早两日,你给沈启源下了药之后,跑哪去了?”
时蕴摩挲着指腹,说道:“微臣能去哪?不是一直在府上待着吗?”
这小动作是她心虚的表现。
“在府上待着?”贺岐似笑非笑的质问出声。
时蕴讪笑,连忙转移话题:“陛下找我就为了问这事?是沈启源要找我算账不成?”
贺岐:“他要不要找你算账朕不清楚,但朕确实是要找你算账的,永安王刚回京,就在马车上与一女子耐不住寻欢,你真不知是谁吗?还是觉得,你做什么能逃得过朕的眼?”
时蕴突然就愣住了,她才想起,自己府上大半的暗卫都是贺岐的人,刚才自己还说在自己府上,自己在不在,贺岐怕是比自己还清楚。
果然,在贺岐面前说谎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她有些沮丧,想着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个份上,倒不如一次说完,也好过祝长晋那边也一直拖着。
她道:“那天,微臣确实没在自己府上。也不止那天,这几天微臣一直宿在永安王府上。”
贺岐似是咬紧了牙关,下颌线都止不住的绷紧,目光说不上什么滋味的望着她:“所以呢?你和他有阵子不见,就能刚见面就干柴烈火,都不顾及他人是否会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