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瞬间林朝的脑海是一片空白,只有心脏在砰砰搏动,恐惧、害怕、懦弱、释然,混合交织成一股复杂的心虚,填满了她的心头,却独独没有后悔。
男人没有伤害她,推测出被拎到那群人关押地点的时候林朝甚至在心中升起了一种诡异的愉悦。
于是她开始激烈地反抗,换来了一些教训。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之后,果不其然地被洛河抱在了怀里。
如同那些人能够忘记自己曾经被避之不及一样,那个女人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与她的不快,眼神中只有纯粹的心疼与担忧,小心地确认自己的伤处,指尖摩挲在肌肤上,带起了一路的鸡皮疙瘩,从神经末梢传递来的感觉直达大脑皮层深处,一阵阵地痒。
不过……
林朝眯起眼睛,祖母绿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紧盯猎物的野兽。她看见有一个女孩正紧紧地靠在洛河的身边,放肆地抱着对方的一条手臂,好奇地看着自己,肢体动作间所透露出来的是一眼就能看出的全身心依赖。
纯洁、清澈、善意地就像是清晨在枝头颤颤巍巍开放的一朵花。
她无声地舔了舔自己的犬牙。
……是同类相吸……啊。
那是在对别人的世界窥视。
被宠爱的总是有恃无恐,无论怎么任性、放纵,都会有人心甘情愿地为了她而奔走,而她却一无所觉,天真地享受着他人的馈赠。
林朝冷眼看着请求自己转告洛河话语的陶双。
她泛着光亮的眼睛,她带着笑意的眉梢,她活泼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