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患之接过萧妙贞呈上的战报,似乎无意间看了她一眼,但是眼中却有一丝欣慰神色,唐英婉与萧妙贞都是随他一路行来的贴身侍女,随其出生入死,感情自然不比旁人,李患之希望将来这二人都能成为自己的助力,而不是自知道仗着女皇宠信就肆意妄为之人,故而李患之见萧妙贞多次言语不慎,若不管教,早晚生出祸事,如今能够幡然悔改,乃是她的福气,将来也能成为自己更加得力的助手。
李患之一边想着一边展开战报观看,待其看罢,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眼中全是赞赏的神采,口中说道:“襄侯不愧是我天明帝国的第一武将,居然以一敌二阵还能够刺伤一将,斩杀一将,大胜淮安守军一阵,此番必使敌兵胆寒!”
唐英婉与萧妙贞听闻李患之的话语,脸上也是一阵喜色,女皇如此高兴,看来这襄侯霍清明应该是取得了大胜,如此一来,朝廷得胜还朝的日子看来不远了。
李患之即命杜明殿后,以防冀北军从后路或侧翼偷袭,然后令大军加快行军,他自己也弃了御辇,换了一身戎装,改乘战马,率大军向淮安方向急行而进。
晚间时分,汾阳侯赵林坐在淮安城府衙大堂之内,看着站立下方垂头丧气的一众将领,心中不由愠怒,自己统领三十万大军南征淮北大营,赵沓中计被伏击,损失了五六万人,沿江水战姚文光大意轻敌,指挥不当,又被歼灭了五万水军,前番城外大营与霍清明交战不但冀北名将谢雄郢被斩,赵沓身负重伤,连带城外两营还损失了七八千兵马,这一路下来,自己所统的三十万大军现在只余十七八万,又连战连败,损兵折将,士气低迷,似这般如何对抗那位女皇即将到来的十六七万大军。
偏巧帐下诸将没有一个敢于再去与霍清明交战的,那日谢雄郢并赵沓二人力战霍清明的情形众将都是看在眼中,赵沓也就罢了,那谢雄郢乃是冀北名将,勇冠三军,罕逢敌手,没想到被霍清明阵斩与马下,众人无不惊惧,哪里还敢再去送死。
赵林刚才已经连问了两遍,均是无人答话,一个个只顾低头不语,仿佛木雕泥塑一般,估计心里都在祈祷自己不要点名点到他的头上,赵林如何不气,他眉头紧蹙,冷声开口问道:“怎么?你们没有一个人敢于去和那霍清明交战吗?难道要我这个主帅亲自去与那厮交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