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道:“找本王何事?”
当然,下一刻,他悬着的心也终于死了。
只听得这个名字十分不吉利的指挥使冷冷一笑,朝着南面的方向遥遥抱拳:“奉陛下圣旨,前来捉拿就藩于西安的秦王殿下,还请秦王殿下……哦不,谋反乃大逆不道之罪,罪人朱樉莫作无谓反抗!随本官回京复命!”
说罢。
空气中便响起一声金石交鸣之音。
他抽出以麻布包裹悬挂于腰间的长刀,刀锋刚冷,正是朝廷锦衣卫所使用的绣春刀制式。
不止宋忠。
跟随者他,其他人也目光严肃锋锐地抽出了腰间的绣春刀,刀尖十分整齐地都朝着朱樉和身后的侍从,在天气阴冷的冬日里,泛着凛凛寒光……
宋忠锐利的目光如刀子一般落在朱樉身上,一时竟让朱樉从头到脚都是一阵发寒。
朱樉也立刻脸色大变。
满脸不敢置信之色,其中夹杂着抑制不住的心虚与慌张:朱允熥那小兔崽子真知道!?
更多的则是害怕。
大冬天汗水都能直接浸透衣背的那种害怕!!
谋逆之罪……
现在在位的可不是自己那个最念情分、护犊子的亲爹。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那个好大侄早就想着弄死自己了,况且之前老四也是提醒过他这一点的。
想到这里。
朱樉咽了口唾沫,故作镇定地道:“谋反?本王怎可能会谋反?朱……陛下便是要定罪,也该讲究证据才对吧?本王再怎么说也是先帝亲封的秦王,镇守西安拱卫大明!岂是你们可以随意捉拿的!?”
宋忠无奈地摇头冷笑了一声。
他在锦衣卫也干了多年了,朱樉这种情况也见多了,哪个犯人不是死鸭子嘴硬,到最后了也要硬喊一声冤枉?
不过这次倒是轻松一点。
陛下早就提前布局筹谋,证据什么的,缺不了一点。
他粗犷的声音无情地道:
“秦王殿下莫非忘了?现在咱们踩着的地可不是西安的,藩王未有圣命擅自离开封地是何种罪过?”
“陕西都指挥司的都指挥佥事以练兵的名义配合你的人马调动,并非如上报的名义那般在指定地点进行常规训练,而是向南集结,秦王殿下又作何解释?”
“调兵申请是有记录的,来往书信、账目册子也是有记录的。千真万确是抵赖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