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都是她想多了。
原来他们在女院内浓情蜜意,而她呢,她在女院外一切不知。
难怪…那时的顾师成总会变温和几分。
现在想来实在可笑。
从思绪里回到现实。
贺兰雪糯发自心底一声冷笑。
她坐到梨花圆桌前倒了一杯温热的龙井茶便喝了下去,接着又倒了一杯,龙井茶从茶壶嘴汩汩流出,冒出热气,她脸上淡然从容。
她想起,男院女院相隔不远,二皇子也在。
上一世戚笛笛与二皇子感情快速升温应当是因为这次机缘,不然他们并没有再次接触的机会。
看来这一次…她必须从源头上遏制一切戚笛笛和二皇子有可能产生情愫的机缘。
她必须得碎了戚笛笛的皇后梦。
心里开始期待起明日了。
第二日的尚书房女院外。
沈银针双手环在胸前,从上到下打量着贺兰雪糯和戚笛笛,脸上满是不屑,嗤笑道,“怎么的事?不好好在家练武射箭,跑这里来上学了?啧啧啧…”
贺兰雪糯一脸淡定,压根不想理睬她,打算绕过她们离去。
谁料沈银针挡着她的去路。
她抬眸看了沈银针一眼,沈银针和打了鸡血一样,随时准备和她战斗到底。
看来沈银针不吃瘪是不会罢休的。
沈银针她们一伙,正准备看她笑话。
重来一世,她看沈银针就如同看一个顽劣的孩子一般,她笑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说罢她看向沈银针,“素来听闻沈姐姐博览群书,可知这句出自哪里?”
沈银针毫不思索回道,“不就是出自礼记吗?”
这话一出,大家哄笑一堂,跟着她一块的温玉兰也忍着笑,沈银针一头雾水,温玉兰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道,“出自诗经。”
沈银针自小不爱读书,谁人不知吏部尚书家养了个草包姑娘?
沈银针顿时有些难堪,她掩饰道,“刚刚说错了,是诗经。说错话都不行?有什么好笑的?”
周围的一些姑娘被沈银针的大嗓门指责后,克制的偷偷笑着。
沈银针气愤地瞪着贺兰雪糯,咬牙切齿道,“上次你把我推落池里,这事情我还没和你好好算呢。”
贺兰雪糯正想回她,却瞥见戚笛笛站在几步开外,很好的不参与她们的争执,一副淡然的样子看着她们争吵。
她勾唇一笑,回身勾上戚笛笛的手,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戚姐姐,沈姐姐这么误会我,可怎么办?上次我是因为和你外出掉落冰窟窿落下的病症,所以才会头晕误撞了沈姐姐,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