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门处…守门的一个侍卫正离去,往内院走去。她便挨着元煦靠得更近,眼见着她整个人贴着元煦,元煦贴着墙,他们被一棵海棠树挡着,海棠垂掉下一丛,瘙痒着贺兰的脸。
她闻到元煦身上传来淡淡的药香味,又闻到海棠的味道,交融一起,心里搔搔痒痒的,只觉得被这些味道弄得呼吸不畅。
贺兰埋在元煦怀里,微抬头,“走了吗?”说话的气息喷在元煦露出的脖颈上,元煦只觉得燥热难耐,轻声道,“还没走。”他又把贺兰往自己怀里搂紧了些。
没道理要走这么久呀?贺兰觉得脸搔痒更甚,心里也痒痒的,她直接拨开刮着她脸的海棠花,往一旁看去,确定无人后,她先离开了元煦怀里。元煦身上的药香味充斥着在她鼻腔内。
她看元煦时,元煦脸红了一片,贺兰雪糯看着海棠树,关心的问,“你不会…”
元煦马上说,“不会…”
贺兰雪糯笑了笑,“我是想问你,是不是对海棠花过敏,你脸还有脖子都有些红红的。”她正准备上手摸一摸检查下。
元煦拨开她的手,“没事,可能是喝了些酒吧。”身上某一处却坚硬得不像话。
“我听阿爹说喝酒容易上脸的人是不太适合喝酒的,你要注意些。”
“好,都听你的。”
元煦跟着贺兰雪糯来到了一处陌生的院子,贺兰雪糯蹑手蹑脚进去,这处院子落了灰,也没上锁,看着是多年无人居住的,没有一丝人味。
她推了一扇门进去,里面摆设着一些挂架,像是很熟悉一般,从挂上取了一支箭下来,用手擦了擦,往箭矢底部看了看,有王府印记。自老王爷那一代开始王府的箭便有自己的专属印记,她凭着印象寻过来,确定箭还在,也算好办了,如若是去现在囤放兵器的兵库是肯定进不去的,那里可是层层把守。
元煦好奇问,“你来过这?”
“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来过王府?”贺兰雪糯心虚地摸着箭看着。
贺兰雪糯怎么没来过?她早已不知道有多熟悉了。这是她上一世不小心摸进来的地方,听说是老王爷放兵器的地方。老王爷薨后,顾师成就把所有兵器都移了地方放置。他心里好像对老王爷仍有恨,那种被放弃的恨意,老王爷走了多年,他也从未祭拜过老王爷。
对于贺兰来说,顾师成一直是冷心冷血的。
“你拿箭做什么?”
贺兰雪糯笑了笑,神神秘秘道,“过几日再告诉你。我自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