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某一处。
她忽然脚步一停,抬首望向高空,“欸阿君,带我上去看看烟花吧。”
言君愣了下,旋即顺着视线往上,看了眼那怕是有近两百米高的摩天轮。
“这么晚了哪里还有烟花看哦。”
他收回视线,嘴里嘀嘀咕咕,可身体却很实诚,直接弯腰手一抄,把人横抱在怀里。
颜则卿就顺势搂着他,眼眸也清幽地注视着他,任耳畔风起,任青丝飞舞,视线也不偏移半分,表情也没半点变化。
待到十几声支架被踩踏的清脆响后,言君抱着人到了最顶上。
他放下人。
哒哒。
高跟鞋落在吊篮顶,与铁皮发出两道带细微回音的清脆响声。
颜则卿就这么站在这,站在两百米高的地方,眺望远方,高空的风吹动黑裙,但因为非常修身,只有裙摆舞动,与那一头乌黑秀发在星空下舞动。
“馁,言君。”她伫立许久回过头。
“嗯?”言君从欣赏的状态中回过神,有些疑惑为何对方又这么叫他了。
颜则卿将他的疑惑收入眼底,面色平静,却忽然问起那个她最难开口的问题,“我可以完全信任你吗?”
言君愣了下,却是摇头,“这话我没法回答。”
颜则卿没有很意外,只是稍稍歪了下脑袋,“为什么?”
“因为我自己有时候都不信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言君是看着她的,看着那双似乎能理解自己的眼睛。
颜则卿注视他许久,忽然笑了,笑得惊艳,比今天一整个白天的笑容都要绝艳许多倍。
“不过你可以相信别人。”她如此说,语气中含了一丝羡慕。
“那总有几个是可以无条件相信的人了。”言君耸耸肩,没否认。
毕竟爹妈啊姐姐什么的,这些总是相信的,纯天然自带,也是他保持某种心态的根本。
不过说来,那小宝贝后来也给他这么种感觉,也不知道为啥。
颜则卿这时挪开视线,也转过身走了两步,却是轻轻踢了下脚,将足下的高跟鞋甩出了这吊篮范围,消失于夜幕。
这时她收回目光,看向言君,“欸,言君......”
“咋?”言君有些疑惑她为何把鞋丢了,但没多问,显然这种氛围也不适合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