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场独属于两人的浪漫约会,血色中起舞勾绘。
不知何时起有人在耳边呢喃。
说自己总会围绕你,似星辰,似月亮,似无时无刻在关注,在照耀,在黑暗里给你投射一缕明光,纵然黯淡微弱,却会在关键时刻,指引出一道方向......
“呵呵呵......”
“左边......右边......正面......没死透......对......我的男孩真棒.......”
两人这一刻有人清醒,有人迷惘,一个没了理智,一个冷静异常。
言君搂着人在怀里,唯有红色的残影在后背不断乍现又消散,右手中的血迹连一秒都没有‘脱落’。
他穿插在人群中,带走一条又一条的鲜活生命,身上的猩红丝线几乎快要把两人包裹成茧,而他眼里却无妄无思量。
莫绾呢?
莫绾是笑着的,被人搂在怀里笑得妖艳,媚态横生,又随对方杀戮的动作翻飞裙摆,却不露一丝春光,因为能窥见分毫的,除了连尸体都算不上的血沫堆外,没什么人能从她裙下过。
除了她的男孩别的都不配。
她就像是一个忠心的追随者,是仆人,是恋人,更是爱予者,时刻如高悬的明月般环绕注视,那目光里带着崇拜,带着眷恋,以及一丝丝不可视甚至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伤感。
就好似那句话。
相见不相识,相爱不相知。
但这一丝伤感很快就被抹除殆尽,因为他们已经在一起,在一个‘茧’里,就好似本该如此。
而天上的弦月在这时撒下皎洁月光,落在他们身上却照出猩红,莫绾瞳孔不经意倒映了几分真迹,却是杀一人,那月便红一分,直至一轮猩红又浑圆的新月在她眼里出现,替换了旧弦。
她‘清醒’过来......
“嘭!”
又是一颗大好头颅不见了踪影。
言君还在杀,动作随心且随性,行云流水自然得像是在‘吃’一顿家常便饭。
唯一有点差别的,就是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
就像是失去了理智只知道下意识进食的野兽,连咆哮的意愿都没有,只一个劲的发起攻击,然后从败亡者的‘残躯’里,牵丝般勾勒出道道‘美味’的红线。
那是众生的愿力,生前希望或实力越强,这红线便越繁杂且粗壮。
他抽离着这一切,如一个永远都不会撑到的无底黑洞,渴望而无度的剥取。
自在......
“该死,快、快、快把东西拿给我......”
废弃工厂里,早先趁着言君去给莫绾解围的时候,黎霆就已经跑了。
借着身上那后劲不足但尚有余留的‘科技’力量,艰难地来到工厂里。
梁梦站在门里边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