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人是什么人?”
“姓步名骘,字子山,临淮淮阴人。”
步骘?刘敬对此人的印象不深,只知道他是步练师的族叔。
鲁肃上前敲了敲门,有人开了门,看到鲁肃大喜:“原来是鲁先生到了,我去报主人知道。”
鲁肃不理下人,就指挥手下人把纸全都拉进屋来。
“鲁子敬,哈哈哈哈,原来是你来了!”一个年约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出来,看来此人应该就是步骘。
鲁肃上去和步骘打招呼,顺便介绍了一下:“刘敬刘文恭,甘宁甘兴霸。”
“两位既然是子敬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里面请!”
四人见到屋子里面,刘敬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年纪三旬多,手里拿着几张纸,正在细细查看。这纸正是刘敬造的,想来是从舒县传到寿春来的。
鲁肃和刘敬看到了,心里感到诧异。
“这位是北海左伯左子邑!”
“你是左伯纸的左伯?”鲁肃惊讶地问。刘敬也想不到当今世上两个造纸高手在这里相遇了。
“正是,早就听说子敬大名,今日总算是见到了。”这鲁肃果然有人脉。
“子敬你最近去哪了?数月未见,若是你今天没来,恐怕我就打算去江东了。”
“子山,你去江东干嘛?”
“你有所不知,自袁术入主淮南以来,倒行逆施,横征暴敛,民多饥死,我步家的生意也是难以维持!”
“近日,袁术与刘表又矛盾频起,寿春已不是几年前的寿春了,我打算去江东避难,子敬,你打算怎么办?”
看来,袁术在淮南也够折腾的。
“唉!我一年没来淮南,也是感受到了,这趟从船去了趟丹阳,在江上竟遇到匪徒,如今这世道!唉!”
“子敬,我和子邑打算近日便过江,要不你也同行。”步骘突然想起一件来:“对了子敬,你这次前来,莫非有事找我?”
“我有一样货品想卖,但你也知道,我家中生意早已荒废,于是便想到了你,想和你合作一起卖。”
“哦!什么东西?我家中生意已交由族弟打理,若是能合作的,我让族弟来售卖便是。”
“就是这个!”鲁肃随意地指了一下左伯手中的几张纸。
步骘一下子没明白过来,竟以为鲁肃问这纸的事情,便解释道:“你说这纸,是从舒县那边传来的,据说几个月前有一商人在舒县售卖。”
“我见这纸竟比子邑造的纸还精致,正好子邑来拜访我,我便带回来给子邑看,这纸确实精致,子敬你看。”说着,他拿出几张递给鲁肃。
鲁肃没接,而是再次提醒他:“我是说,我让你卖的就是这纸。”
“什么?”步骘和左伯一下子呆滞了,他疑惑地问:“你要卖的就是这纸?舒县的纸是你卖的?”
鲁肃看到步骘的表情,感到一阵好笑,当初他也是这副表情。
“正是,实话跟子山你说了,此纸乃文恭所制,我与文恭乃至交,这次来找子山,就是想和子山合作,文恭造纸,子山售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