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神医,我乃豫章太守刘敬,豫章之地,缺少医者,我实在是没办法,还请神医助我一臂之力。”
张机犹豫了,去襄阳坐船一两时辰便到,去豫章坐船得几天,这还是顺流,路程远近差远了。
半晌之后,张机咬咬牙:“好!只要公子按照你所说的去做,我就愿意跟公子去豫章。”
刘敬大喜:“神医放心,我必不会食言。那不知道神医什么时候能启程?”
“这……”
“对了,听神医刚才说在着书,莫非是《伤寒杂病论》。”
“确实是关于伤寒的,只是还没起名,咦!伤寒杂病论?这名字不错,就用这名字。”张机手舞足蹈起来。
刘敬微微一愣,难道这书名是自己起的?
“公子给我十几天时间,我收拾好东西,安排好家中之事,再去豫章。”
“好,就十五天后吧,我派人来接神医。”
张景的事情就这么搞定了。
离开张机,三人坐上马车,去了安众县。刘敬在安众县还是个小名人,无奈之下,他只好稍做装扮。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敢轻易露面,只是留在马车上。露面的事情,就让周泰去做。
马车来到了刘敬的家,他才从上面下来,进入到屋里。屋里杂乱无章,空荡荡的,家具都不翼而飞,院子长满了草。房子里连床都被搬走了。
刘敬来到了后院,也就是造纸的地方,那些浸泡的竹子居然还在,显然没人这知道这里是干嘛的?
屋里明显有被翻过及被盗过的痕迹,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刘表派人干的,也有可能是匪徒弄的。
刘敬坐回马车里,让周泰向附近的百姓打听一下。片刻之后,周泰回报,刘表的人确实来搜查过,不过搜查完就走了,屋里面的东西都是被附近的百姓抢走的。
刘敬没说什么,又坐着马车来到兄长的家。兄长家里亦是如此,东西被一劫而空,屋内一片狼藉。他看了一下,没找到有用的东西。
同样的,他让周泰找邻居询问一下。据邻居所说,那日,刘眺回到家里,收拾东西想走,却是晚了一步。刘表的人赶到,想抓走刘眺。后来,双方发生了冲突,士兵就把刘眺及其家人都杀了。
听到这里,刘敬眼里流下了泪水。在外人面前时,他向来很振作,平日事情也多,他很少会想起家中之事。如今触景生情,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兄长身死,尸骨无存,在这个时代是件很残忍的事情。刘敬让周泰帮忙,在自己的地里找了个风水宝地,葬了几件兄长的衣服,就当是立了个衣冠冢吧。他找来一个木块,插到坟前,也没敢写兄长的姓名。
作为弟弟,他应该为兄长守丧,但此时是非常时期,他也顾不得这些。所有的礼节都从简。
待了一天后,刘敬擦干眼泪,打算去找一个人,那就是兄长刘眺的老丈人娄圭。娄圭是宛城的一个名士,威望极高。他非常欣赏刘眺,还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了刘眺。娄圭威望之高,就连刘表也敬三分。
马车急速飞驰,两天之后来到宛城。此时宛城还是刘表的地盘,张绣还没有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