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万亩地,这崔质是不是有些激进了?刘敬也不由地担心起来。
“太守放心,我既然敢开垦这么多地,自然有所规划,否则我岂不给祖上蒙羞?豫章乃南方之地,其气候与北方中原之地不同。确切地讲,豫章的气候更适宜,可一年种两茬。”
“一年种两茬?”刘敬自然知道这点,但汉代人就已经知道南方能一年种田两茬吗?
“哈哈哈哈,其实太守惊讶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知道这点的人不多,只不过如果一块地种两茬的话,在时间上比较紧凑,容易碰上灾害,其中一茬无法保障收成,反而可能会得不偿失,所以,一块田地,最好只种一茬。”
“不过,我并非真的让地种两茬,而是把不同的地春播的时间错开,使其不同时间春播、耕种并收获,如此一来,百姓的耕种时间也错过了,一些百姓就有更多的时间去侍候这些田地。”
“这……”刘敬有些懵圈,他一时听不明白。
崔质连忙进一步解释:“主公请看眼前这些地。我开垦出来的地,都是十二月初就已经播种了,一般三到四月才收获,百姓的地大多数都在一月下旬才播种,现在还没播种呢!要到五到六月才能有收获。”
“我们开垦的这些田播种时间比百姓早了一个多月,而十一月翻土,十二月播种时,正是农闲季节,百姓正好有时间,如今百姓则开始耕种自己的田地。”
“至于我们开垦的这十多万亩地,我将其分给附近一万户百姓来耕种,也就是每户多种约七八亩,其余地由南昌守军来种,我只需指导百姓如何错过劳作时间,保障既不耽误他们的地,也不耽误我们的地。”
“收成时,百姓自己的地收成归他们所有,当然太守得收税,至于我们这十多万亩地,也是百姓耕种的,由百姓拿走七成,不收税,剩下的三成收入归我们。”
“如此一来,百姓就会更加积极,不过,有时百姓的地和我们的地,耕种时间有冲突,我便只能另外找劳力来耕种了。若收成好,今年粮食能自足,到秋季之季再开垦十多万亩荒地,三年之后,豫章的粮食会越来越多。”
刘敬别的不管,他脑袋迅速运转,计算这十几万亩地的收成,除掉给百姓的,算下来约五六万石粮食。呵呵,这也算是不错了,再加上他还要收百姓的税,算下来,只要大军不长期外出征战,这已经足够养活全军了。他心里暗暗祈祷,今年一定要风调雨顺。
人才就是人才,这崔质只需一年就能解决粮食问题,真是太不了起了。这么搞下去,最多三年,豫章就会钱粮丰盈。
不对,刘敬突然想起一事来,今年好像不是风调雨顺,淮南一带有旱灾,就是不知道豫章会不会也有。想到这里,他着急了。
“元朴,今年气候如何?要是有灾害,该如何应对?”他不能明说,只能暗示。
“气候?”崔质一脸茫然,他又不是老天爷,怎么知道气候会怎么样?
“我自然知气候无常,我们不能提前预测,但我们须有应对之策,来应对种类灾害,例如水患、旱灾、蝗灾等!元朴,你当有所准备,以免出现反常时手忙脚乱,让百姓颗粒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