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六门乃是基础课程,是学子必须学的,诗赋、经学这两门,每个旬日只上一次课,学子有兴趣的话,就可以学,如果不愿意,那也不强求。对了,教授这两门课程的是滕胄、滕耽兄弟俩。”
“他俩不是在外地为官吗?”
“太守,两人就在艾县和永修县任县令,距离南昌不到百里,两人家眷均在南昌。故两人每个旬日会回来南昌两三天时间,抽出一天来,到学院教授诗赋、经学。”
“看来滕氏兄弟也是有心了。”
“他们俩是青州北海人,在当地很有名望,学识渊博,在诗赋、经学上造诣极高,连我都自愧不如。”
“哈哈哈哈,文操可是很少服人的。”
“太守说笑了,豫章之地,文风不盛,我才自诩有才,若是到了中原地区,我岂敢狂妄?只是……”
“只是什么?”
“书院刚建起,讲席都是南昌本地人,整体水平还是不足,若想教出点有学识的学子来,还需另请一些有学识的人来教才行。其实太守手下也有些人,例如步子山、鲁子敬、刘子扬皆有名望之人。”
“但他们为太守效力,没有时间讲课,不能担任讲席,甚是可惜。”
“文操之言有理,我豫章学院需请些有名望坐镇,充当讲席,如此才能扩大规模,招募更多的学子。这事……我再来想点办法吧?对了……祢正平学识不错,能任讲席吗?”
刘敬想到祢衡了,这家伙除了替刘敬写了篇讨袁术的檄文外,好像在吃干饭。不得不说,祢衡这人的学问还是过硬的,尤其是诗赋方面。
“祢正平学识虽佳,但脾气怪异,不好相处,我曾延请他来任书法讲席,他却不愿意,非要教经学,经学已有滕胄在教,我岂能让他教?他不乐意,就不愿意来书院了。”
刘敬点了点头:“祢正平不愿意变算了,文操,书院之事,你办得不错,我豫章要发展,需要大量有才之人,未来可能只能靠书院来培养了,你需多招募学子,招个五百个。”
“太守,这太多了吧?”
“怎么?课室不够,可以扩建,讲席不够,可以再招募。”
“不是,是学子不够!”
“学子不够?”刘敬一时不能理解,这时代的人,能有机会读书就算不错了,自己提供机会,还招不到学生,哪有这道理?
“太守有所不知,书院所招募的学子,需上个蒙学,有一些基础才行,如今南昌之地,上过蒙学的本就寥寥无几,学子们进入书院读书,还需要交纳束修的,清贫之家,也无力进入书院呀!”
“那就是说,如今书院里读书的一百个学子都是当地富庶之家的孩子?”
“正是!”
“那你是怎么招募的?招募时有过考核吗?”
“有过……只是考核内容很简单,基本上上过蒙学的都会。”
刘敬听了,摇了摇头:“不行,不能这样,这书院是为我培养有才之人的,不是花钱混学历?”
“混什么……学历?”
刘敬懒得解释,就接着说:“这次一百人先教着,不能再招募新学子。不如,咱们先在南昌再建十个蒙学,每个蒙学五十人,让十岁以下的孩子都接受基础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