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事我家夫人知不知道?”
“不知,我并未告诉他人。”
“两位夫人若是知道了,必会伤心欲绝,还是我来告诉她们吧,对了,叔至有没有说,诸葛兄弟现在如何?”
“他们倒没事,只说他们已安葬诸葛玄,正在守丧。”
刘敬想了一下:“派人给叔至传个话,让他听从诸葛兄弟的安排……告诉他,将来他回来南昌,我必会记得他的功劳,并厚赏于他。”陈到要留在诸葛兄弟身边,那得等守丧二十七个月结束后,才能离开,刘敬不得不安抚陈到。
娄圭点了点头,又说另外一事:“对了,刘子扬派来传话,让太守去一趟合肥,称是袁术最近有些动静。”
“哦?好,我明日就去合肥。”
谈完大事后,刘敬回到府上。诸葛翩正在哄着刘淮,诸葛婉正在照顾着刘稳。刘敬看到眼前这副温馨的场面,微微叹了口气,终是没有把诸葛玄病逝的消息说出来。这一拖就拖了几天时间。
几日后,刘敬刚一到衙署,娄圭又来报:“太守,今日刘子扬又派人来了,催促太守去一趟合肥,看来是有急事,非得太守去,否则他不能决断。”
“知道了。”刘敬点了点头,他想了一下,还是打算在临走前把诸葛玄的死讯告诉诸葛翩姐妹俩,于是他又匆忙回到府上,把诸葛翩和诸葛婉叫到一起。
刘敬表情凝重,让姐妹俩感到很压抑。
“夫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刘敬点了点头。
“莫非是我们娘家出了事情?”诸葛翩也是个聪明的女子,竟猜了出来。
刘敬又点了点头。
“夫君还是说吧?我们姐妹虽是女流之辈,亦是久经磨难,还能承受得了。”诸葛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唉!陈叔至传来消息,叔丈人二十多天前病逝了,你们俩还是……节哀!”
“什么?叔叔他……”诸葛婉抑制不住,流下了眼泪,抽泣起来。诸葛翩眼里也是滚着泪水,但她硬忍着。
“叔丈人回南阳后就病了,病情反反复复,去年底曾有所好转,今年春病情骤然加剧……”
“那兄长和两位弟弟呢?”
“他们倒没事,想必是内兄安排了叔丈人的后事,他们都留在南阳,为叔丈人守丧,夫君我让叔至跟着,不会有事的。”
“想不到,我们姐妹俩没有见到叔父最后一面,呜呜……”诸葛翩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妾身父母早亡,以前还小,根本就不懂事,多亏叔父照顾,才有今日,本以为妾身姐妹俩嫁给了夫君,夫君有权有势,一定能帮衬诸葛家,也好报答叔父之恩。可哪曾想,妾身姐妹想没尽孝,叔父就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