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先生说笑了,袁术鼠目寸光,专干蠢事,如今如丧家之犬,亦是报应,我岂能学他?”
“那太守之意是?”
“先生认为我该如何?”
“我无法揣测太守的心思。”
刘敬沉默了一下,又问:“先生觉得我如何?”
“太守乃谦逊之人,又宽以待民,救济淮南数十万百姓,乃淮南百姓的再生父母,已是声名远播,我深为佩服。”果然,刘敬接济淮南百姓一事,让他收获满满的人心。
“那先生觉得曹操又如何呢?”
“董卓作乱之时,我听闻曹操曾出兵讨伐董卓,一路追击,今曹操迎陛下入颍川,陛下也得以安稳。只是,我从未见过曹操,不敢轻易评价其为人。”
“曹操召先生去许县为官,先生便赶去,此岂不是认可曹操吗?”
“那是朝廷的任命,我自然要赴任,与曹操何干?”
“曹操挟天子以令不臣,此乃众所周知之事,你又如何不知?”
“曹操迎陛下入许县,辅佐陛下,乃是忠臣,陛下唯有如曹操这样的大臣辅佐,才能振兴大汉。”
“今朝廷势微,曹操乃为忠臣,是因为其实力不强,倘若有朝一日,曹操权倾朝野,必会取陛下而代之。今我只据三郡之地,亦是忠于陛下,袁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我必不会放过他,倘若有朝一日,我据天下数州,又如何甘心为臣?”刘敬并没有掩饰自己的野心。
徐璆听了,也是一阵沉默,他毕竟不是傻子,谁的权势大了,都不会甘心为臣。
“太守之志,非我所能了解,但我知太守仁爱,若是一方霸主,亦是一方百姓之福。”
“既然如此,那先生可愿意助我一把?”刘敬这话算是提出招揽。徐璆感到有点意外,毕竟刘敬刚才还说任由他去留。
“这几年,我曾任城相、汝南太守、东海相等,皆施行教化,如今已是年迈,恐怕必有余而力不足。”
“我据豫章以来,就一直在兴教化,正缺先生这样的人坐镇。我在南昌建学府,又建数间蒙学,以在南昌普及蒙学,达到教化一方的目的。我听闻先生才高八斗,以先生之才,可在南昌行教化,造化一方百姓,如何?”
此刻,徐璆的心里很复杂,他本来打算带着玉玺去许县,将玉玺还给朝廷,如此朝廷必会给他任命一个不错的官职。可是,玉玺落入刘敬的手里,想拿回来是不可能的。就算刘敬允许他离开,他再去许县,用途也不大,朝廷也不可能再征募于他。
想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已是进退两难,去许县不行,回老家徐州广陵也不行。想来想去,还不如真去南昌,为刘敬效力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