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箭矢什么时候运到?”
“作坊的人承诺在一个月内可以,届时虽是晚了几天,但想必不会影响战局。”
“好!”鲁肃做事稳妥,刘敬也放心:“对了,我交代你的事呢?”他交代了一件特别的事情给鲁肃。
“我打听到了,太史慈目前在泾县境内,他手里还有一千多人,隐藏于山中。不过,据说过得不怎么样,两个月前,他曾率军出来,想掳掠泾县,但没攻破城。”
“那泾县县令是谁,是谁的人?”
“泾县县令叫吕岱,徐州广陵人,原是泾县县丞,孙策在宛陵时,泾县归孙策,但孙策败出宛陵后,县令似乎病逝了,这吕岱接任了县令。刘勋也曾攻泾县不下。”
“这么说,这吕岱是投效孙策的?”刘敬知道吕岱此人,是个大器晚成之人。
“不是,据说祖郎败于孙策之手后,被孙策任命为门下贼曹,然后带着他的人从会稽回到泾县,三个月前,也就是孙策在攻合肥之时,祖郎曾率两千山越攻打了泾县,但也没有攻下。祖郎投了孙策,又攻打泾县,可见吕岱并没有投孙策。”
刘敬点了点头,又问:“那这吕岱有多少兵力?”他不得不奇怪,吕岱靠一县之力,竟先后击败刘勋、祖郎、太史慈,尤其是在最近两三个月内,连续击退祖郎和太史慈。
“一个县而已,泾县人口本就不多,吕岱兵力估计不会超过一千人。”
“看来此人也是善战之人,以一县不足一千兵力,却接连击败刘勋、祖郎和太史慈。”
“不错,此人不可小觑。”
刘敬微微皱眉:“我大军出发,必须解决后患,泾县在宛陵的西南面,仅百里路程,有吕岱、太史慈和祖郎相持不下,若我军草率进军,恐怕会有人窥视宛陵,你有什么看法?”
鲁肃心里已有答案:“我大军出兵,宛陵至少要留三千兵力,以保粮道安全,今宛陵除了大军主力两万三千人之外,还有原收降的刘勋的军队两千,再加上皖城过来的辎重兵一千,这三千人足以保粮道安全。”
“吕岱、太史慈和祖郎这三人中,唯有祖郎有实力攻打宛陵,且祖郎乃山越人,掳掠成性,我们必须加上防范。吕岱和太史慈两人,兵力太少,多半不敢动宛陵的主意。”
“只是若祖郎有心,宛陵需时常警惕,如此过于被动,若是一时不慎,反容易被祖郎得手。我以为,州牧可以想办法说降太史慈,让太史慈盯着祖郎,以牵制祖郎兵力,若其有所动,太史慈可抄其老巢。”
“可是,为何不劝降吕岱呢?”虽然刘敬早有收降太史慈的想法,但对鲁肃只提到太史慈而忽略吕岱的想法很是好奇。
“州牧,劝降吕岱更容易,只是对防范祖郎倒没有什么帮助。吕岱此人不凡,他用兵谨慎,借城墙坚守,才击败刘勋、祖郎和太史慈,若让他出城击祖郎,恐怕他没这个胆量。且他行事谨慎,州牧若让他率军出城,他必会有疑心。”
“更何况,他兵力不足千,要留下兵力守城,能出动的士兵就少了,几百兵力,在祖郎面前恐怕没有多大用处,太史慈手里有上千士兵,都是刘繇当年留下的,有些士兵还是彭泽人,必久思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