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开化纸的特性是,纸质细腻而白,摸起来很是柔软,且耐久放,这种纸有一个很好的用途,便是用于印刷书籍,敬弘馆迟早要做大做强,届时需要无数书籍,你学会此纸的工艺后,可以将此纸作为印刷书籍专用纸。”
“嗯,州牧真是深谋远虑,以往我总感觉原先的竹纸纸质太硬,用来写字倒也还行,用来印刷书籍,若是存放不当,例如受潮或被暴晒等,容易损坏,虽施了蜡,但仍是防不了鼠蚁,若用笺纸来印刷,这成本就高了不少,且笺纸乃高档纸张。”
“宣纸、澄心堂纸,可用来写字作画,也不能用于印刷,想不到州牧早有准备,州牧放心,我必会尽快造出此纸,再看一下其纸质,若是可以,便用于印刷。”
“放心,此纸本是适用于刊物印刷,用来印刷书籍,再合适不过了。”
刘敬也不再多说,就和左伯讨论起开化纸的制造工艺,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左伯才明白了基本的流程以及所需的工艺。
“子邑,从你来永修的那时起,至今已有四年了吧?四年造纸,我传授了数种造纸工艺,这些工艺在材料、流程、设备上略有不同,但其基本原理是相通的。你掌握了基本原理,再学习各种纸的工艺,就非常容易。”
左伯不明白刘敬的意思,只好静静地听着。
“所以,你若有空的话,可以尝试开阔自己的思维,开创或改进一些新的工艺,或发明出一些新的造纸工艺。”原来,刘敬是在鼓励他创新。
“州牧之言有理。”
随后,刘敬便离开了作坊,准备去南昌的驿馆,见一见两大科学家,即刘洪和徐岳。
刘洪和徐岳两人得知刘敬来访,连忙到门外迎接,将刘敬迎入屋内。
“不知州牧亲自前来拜访,真是有失远迎。”
“听徐孟玉说,两位先生从会稽山阴而来,山阴至此,陆路弯绕,起码两千里,若走水路,逆流而上,亦是需数日时间,两位真是辛苦了。”
“那倒不辛苦,我们先走陆路五百多里,到吴县,再雇了艘船,走长江水路,到南昌,共花了一个多月。”
“途中孙策的人没有阻拦?”
“我们俩并非官吏,有什么好拦的?老朽与元卓相识近二十年,一起钻研算术、星象及历法,得知州牧建敬弘馆,以印刷之术,印刷书籍,留以传世,元卓以为此乃利在千秋之事,便想携带着作来南昌。”
“当时老朽心中疑惑,一则此事难辩真假,二则路途遥远,实在是难以成行,但元卓兄却说州牧仁义之名在外,且以造纸和印刷之术扬名天下,那必然是真的,元卓兄对老朽而言,乃是亦师亦友,我们这才一起同行。”
“到了淮南一带后,才得知确切消息,又得当地官员招待,才得以顺利来到南昌。”徐岳几句话轻描淡写,刘敬却知道其间过程必是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