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之后,应玚被带了进来。
“参见州牧。”
“使者无须多礼,请起来。”刘敬开门见山:“使者可是奉袁……大将军之命而来。”
“正是。”
“不知所为何事?”
“州牧可知许都之事?”
“许都有何事?”
“曹操无故屠戮车骑将军董承、左将军刘备、侍中种辑、议郎吴硕等人,又毒杀董贵妃,曹操掌控朝廷,挟天子以令不臣,又欺压陛下与朝臣至此,实是让人忍无可忍,今大将军听到陛下受难,心痛如绞,欲出兵南下,讨伐曹操,。”
“然曹操实力不弱,大将军派我前来,欲与州牧结盟,邀约州牧共同出兵,讨伐曹操。大将军数十万大军南下,可牵制曹操的主力,届时州牧可率大军骤然北上,攻打豫州汝南或北上青徐,曹操大军首尾不能相顾,必定会被大将军和州牧联手攻破。”
“哈哈哈哈,使者所说,恐怕不实吧,我听闻许都之事,乃有人密谋对曹操图谋不轨,曹操才大开杀戒。”此时,许都的消息已陆陆续续传到南昌,刘敬也知道许都发生的事情。
“此乃曹操所传虚言,并非真实,州牧为虚言所惑,曹操自迎陛下回许都后,强夺诸臣大权,独揽朝政,又将陛下圈禁于宫中,种种行为,皆是逾越,今更是残杀朝臣,欺凌陛下,实罪无可恕,故大将军才会出兵征讨。”
“州牧乃汉臣,又是汉室宗亲,又岂能坐视不理?大将军之意是,州牧当出兵北上,与大将军大军一起,南北夹击曹操,以挽救陛下才是。”
“使者所言虽不无道理,但我扬州之地,孙策作乱江东,我大军刚刚讨伐孙策,得胜而归,今大军已是疲惫,恐怕无力北上。”刘敬无意干涉曹袁之战,先拒绝再说。
“州牧,还请听我一言。”应玚显然也是提前做了些工作:“曹操兵力不弱,又有挟天子之优势,天下之人,莫不被其所欺骗,大将军亦知州牧大军刚刚征讨孙策,已是疲惫,大将军之意是,州牧可于大将军大军南下之时,出兵策应,牵制曹操大军。”
“可使曹操大军不能相顾,大将军便可趁机击破曹操大军,届时少不了州牧的好处。”
“哦,那我有何好处呢?”刘敬顿时有了兴趣。
“州牧大军北上,攻略豫州或青徐,所得尽归州牧所有,就算州牧大军无所得,大将军攻破曹操大军后,亦会把徐州之地,赠予州牧,大将军可任命州牧为卫将军,进封县侯,仅位于大将军之下,州牧看如何?”
“混账,袁绍这是何意?我乃汉室宗亲,岂会接受他的册封?他姓袁而非姓刘,今天下仍是我大汉之天下,岂轮得到他任命官员?”刘敬大怒:“回去告诉袁绍,我刘敬罢免他大将军之职,改任命他为豫章从事,叫他滚到南昌来上任。”
“这……”应玚一阵无语,他自觉袁绍给的条件已经很高了,却没想到刘敬不仅拒绝了,还破口大骂起来。他不甘失败:“州牧,此乃我口误,大将军自当上奏朝廷,由朝廷任命州牧为卫将军,进封县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