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经过最初的恐惧,反而慢慢安定了下来,不再像初时那么害怕。这时,张松回来了,他走的是渎水水路,在成都南面上岸,进入城中。赵韪从绵竹方向进军,攻的是成都的北门。
“参见州牧。”
“快说,刘敬怎么说?”
“刘敬已被任命为车骑将军,进封南昌侯。”张松下意识地避开刘璋的问题。
“哦,那是好事,但他怎么说了?”赵韪已经在攻打成都了,刘璋哪还有空去管刘敬升官封爵的事情。
张松避无可避,只好把结果说了出来:“刘敬说,他看在同为汉室宗亲的面子上,同意出兵五千,进军白帝城,威胁江州,助州牧一臂之力,只是州牧需要付给他五万石粮食。”
“五万石?五万石粮食足够他五千大军吃几年了。这刘敬怎能狮子大开口?此乃趁火打劫。”
“州牧,这……刘敬也有一番说法。”
张松把刘敬说给他听的话,重复说给刘璋听,刘璋一听,什么粮饷的,他的脑袋大了起来。只是,他怒气未减:“刘敬这说法未必可靠,不过是趁机要挟我罢了。”刘璋手下诸臣也是个个面露愁容。
“可是,赵韪已兵临成都,形势危急,若不答应,如何能解成都之危?”
“这……”
绵竹令秦宓站了出来:“今成都危急,州牧已是别无选择,当尽快答应,让刘敬大军进入益州,兵进江州方向,威胁赵韪后方,若有延误,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王累却觉得不妥:“赵韪叛乱已有将近一年时间,因战事收成大减,今年各郡亦无收成,今成都存粮都是去年的陈粮,也已是不足,州牧若给出五万石粮,成都就没有粮了。”
“且刘敬野心勃勃,只怕引狼入室,他索取五万石粮,万一其不满足,反而率军进入益州腹地,届时州牧又该如何?”
张松都已经代表刘璋答应了,又岂能反悔?他连忙反驳王累:“若不答应,刘敬不会出兵,则州牧会败亡,赵韪不会放过州牧,若答应了,最多一两个月后,刘敬大军出发,成都危局已解,五万石粮虽是不少,但州牧并非一次付给刘敬,可以先付一半,另一半等明年收成之后再付。”
刘璋一听张松这分期付款的方案,心中大喜:“对,就是这样,可以分几次来付,分两次不够,得分三次,直到后年付完,子乔此策可行。好,就这么定了。”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也不问刘敬答不答应。
……
成都城下,大战正在继续。
叛军再次发动进攻,战鼓雷动,喊杀声震天。叛军士兵冒着益州军的箭雨,将冲车推到城门口,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城门。一时间,木屑纷飞,城门摇摇欲坠。
城头上,刘璝指挥士兵不断地往城门口处射箭或扔石头,双方战得你死我活。
突然,一声嘎吱声响,城门的门栓断裂。叛军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个个异常兴奋。终于,在一次猛烈的撞击后,城门轰然洞开,叛军如潮水般涌入。
此时,城内的益州军早就做好了准备,张任、孟达两位将领,各率一支精锐之师,守在城门两侧。,见叛军冲入,二人齐声高呼,率领士卒迎头痛击。
城门口的激战持续了半个时辰,叛军逐渐气衰,益州军却越战越勇。张任手持长枪,身形矫健,枪出如龙,孟达则挥舞大刀,力大无穷,杀得叛军士兵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