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城里这场小规模的战斗,不知让多少人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聚来好客栈里虽然大门处火光熊熊,但整个客栈里静的连声呼噜都没有。秦虎不敢有丝毫大意,提着盒子炮在东围墙上疾爬急停地把五套独立的院子又扫了一遍,然后从第一套独院处下来,这里已经是空空如也,地上还躺着两具胡子的尸首,快速转到第二间院子里,因为只有这个院子里还亮着油灯,暗弱的灯光把活动的人影投在窗纸上,屋门并没有关,里面的人看来是料到了胡子这一跑,可能会有不速之客光临,这亮灯开门显然是说这里没有危险。
秦虎举着盒子炮轻轻跨过门槛,只听里面有人正在说话:“水根,你坚持一下,等一会儿叔就去给你喊郎中。”
另一人却是呻吟地哼道:“梁儿叔,俺能忍,你先把大门的火弄熄了吧,别连了房。”
“傻小子,外面不知多少枪瞄着这儿,现在叔哪敢出去灭火,连了房也比吃枪子好。”
“躲屋里该吃枪子的也跑不掉,谁是掌柜的?”秦虎举着盒子炮进屋搭了腔。
屋里的中年汉子一抬头就对上了秦虎那张抹花了的鬼脸儿和冷森森的目光,噗通一声,面前的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就跪在了当地儿,双手微颤着在头上一抱拳道:“好汉爷,俺是这儿掌柜,俺爷俩不、不是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