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凉州的西部,有一座名字叫沙山的大山。这沙山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它有个能让人脊梁骨发凉的传说。
听村里的老辈子人讲,很久以前,有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走到了这儿。谁也不清楚他们到底遭遇了啥倒霉事儿,反正最后的结局是全军覆没,一个都没剩下。好几万具尸体就那么横七竖八地堆在那儿,光是想想那场面,都觉得惨不忍睹。
这场景,仿佛得到了上苍的怜悯,这一带大风总是呼呼地刮个不停。那沙子就跟长了腿、有了魂儿似的,一股脑儿地往那些尸体上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日子一长,慢慢就堆成了一座高高的山丘。后人,就给这座山丘,取了个名字叫做沙山。
这沙山邪乎得很。时不时就能听到从里头传出鼓角的声音。有人说,那是死去的将士们不甘心,还在操练呢;也有人说,是他们的冤魂在哭诉,抱怨命运的不公。
我有个亲戚,叫二愣子,那胆子大得能包天。有一回,他非不听劝,非要去那沙山附近探个究竟。白天的时候,太阳明晃晃地照着,一切看起来倒还好,没啥异样。他就在那沙山周围溜达了一圈,啥也没发现,还嘲笑那些传说都是瞎编的。
可谁知道,一到晚上,麻烦就来了。月亮刚升起来的时候,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吹过的风声。二愣子刚开始还觉得挺自在,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就躺下了。可没一会儿,他就听到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声音,仔细一听,哎呀妈呀,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鼓角声嘛!那声音一会儿远一会儿近,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二愣子这时候心里开始发毛了,想站起来跑,可两条腿就像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他连滚带爬地就往家跑,一路上摔了好几个跟头,鞋都跑丢了一只。回到家以后,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儿似的,从那以后,再也不敢提去沙山的事儿了。
这还不算完,还有更怪的呢!村里有个叫李老头的,他说有一年的月圆之夜,他喝了点酒,半夜回家路过沙山。不经意抬头一看,就瞧见沙山的山顶上有隐隐约约的光影,闪闪烁烁的,仔细一瞅,那形状就像是古代的军旗在飘扬。他当时酒就醒了一半,撒腿就跑,边跑边回头,生怕有啥东西追上来。
还有人说,在大雾弥漫的时候,靠近沙山能看到一排排的人影,穿着古代的战甲,整整齐齐地站在那里。可等那雾一散,眨眼的功夫,就啥也没有了,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我自己呢,每次路过凉州西部,远远瞅见那座沙山,心里都直发毛。那沙山远远看去,黄澄澄的,在阳光下有时候还会反光,可我总觉得那里面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冤屈,让人不敢靠近。
有一次,我和村里几个小伙伴壮着胆子走到离沙山不远的地方。风一吹,那沙子就呼呼地飞起来,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就在那时候,我好像听到了风中夹杂着人的呼喊声,吓得我们赶紧扭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