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四月现在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六十年代男女大防了,双手抱住石头宽厚的身体,脑袋埋进他怀里,就是一个哭。
听着沈四月的哭声,把石头心疼的不断的拍着她的后背,嘴里轻声的哄着:“别怕,别怕,有我在,没事了,没事了啊。”
沈四月哭到最后,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剩下身体还在一抖一抖的在抽咽。
沈四月的性格是有点儿虎的,自打来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好像从没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软弱的时候。
可在外人面前不论怎么坚强,也不代表她心里不害怕不孤独。
拿刀拿枪的跟沈家人对着干,那也是迫不得已。
她除了拼命,也再没有其他什么能拿的出手可以跟他们抗衡的东西了。
所以每次跟沈家发生冲突的时候,她都是以不要命的打法来应对。
与其说是打退沈家人,不如说是以命吓退对方。
可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都还没经过社会的毒打,就被莫名其妙的发配到了这个缺衣少食的世界。
压在心底里的彷徨、害怕,在这次遇险的劫后余生里,通通涌了出来。
石头怕地上凉,伸手穿过沈四月的腿弯,把她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
像抱着一个宝宝一样,给沈四月调整了一个舒服了姿势,然后用手轻轻的拍着她,哄着她。
两个人就在寒风穿梭的树林里依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