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忽然想起以前背过的一句诗：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她还以为战场上的尸体无人处理，任由鸟兽虫蚁分食，最终腐烂化成白骨。
沉默片刻，她又好奇道，“你所谓的处理尸身，是把大州国的将士掩埋？让他们入土为安？”
“不仅大州将士，所有尸身都需处理，这里地处南边，潮，放任尸身腐烂很容易导致瘟疫。”
也是。
燕慕风这时忽然问道，“先前听宋姑娘说自己是医学生，在你们那，女子也可学医？”
“那是当然！”宋嘉晴瞬间就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我们这里讲究男女平等，女子什么都可以学……”
这还是燕慕风第一次好奇她这里的事，宋嘉晴说起来便滔滔不绝。
燕慕风静静听着，偶尔提出问句。
两人也不知聊了多久，宋嘉晴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传出沉稳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燕慕风嘴角微微上扬，倒是没辜负他刻意找的话题。
……
宋家老宅
宋嘉晴的父亲宋言眼底乌青难掩，他这会儿满头大汗，坐在床上艰难呼吸。
坐在他身边的是他的第二任妻子钟雅。
看到丈夫又被噩梦惊醒，钟雅眉头紧锁，“燕家不是说没事了吗？况且密室入口都填上了，你这情况怎么还没好转？”
宋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缓了缓后才开口，“明天我们得去趟庙里，今晚做的噩梦更可怕。”
钟雅忍不住问，“这次又是什么？”
想起梦里的画面，宋言还心有余悸，“之前做噩梦梦见的都是无头鬼，今晚我竟然梦到了老头和小晴，两人向我索命来了。”
梦里的很多细节他没说。
但稍微想起来他就头皮发麻，老头子和小晴竟然将他的命根子剪了，让他受尽煎熬，失血过多而死。
在他死后，两人也没放过他的尸体，竟然把他肢解…
想想就受不了。
而听了宋言说的话，钟雅不在乎似的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是什么，那两人都死了，你这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说完她又看了看房间，“算了，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