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立刻放开妈妈,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说:“妈妈不哭,月儿不走了不走了。”
妈妈瞬间泪如雨下,紧紧将我搂进怀里,口里重复一句话,“我的月儿需要一个爸爸。”
那时我不明白妈妈这句话的深意,只以为她是舍不得离开何文杰,因为虽然何文杰每次喝多了都会打妈妈,但是等他酒醒了,又会向我妈妈认错。
有时候甚至跪在妈妈面前扇自己的耳光。
妈妈每次都原谅他了。
直到那天,我看见何文杰将妈妈按在厨房的地上打,一拳又一拳,妈妈似乎都没了动静,他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我忍无可忍哭着从房间里冲出来,小小的拳头砸在何文杰后背上,“不许打我妈妈,不许打我妈妈……”
何文杰反手一把将我推到地上,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还对我拳脚相加。
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妈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从后面一把抱住何文杰的腰,“月儿是我的底线,你不许动她。”
何文杰听见这句话像疯了一样,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吼:“你心里还想着他对不对?就是这个小东西让你忘不掉他,我今天非打死她不可。”
然后他扯开妈妈的手臂,眼眸猩红地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从地上提了起来,扬起手正要对我动手,突然身子一僵,手迟迟没有落下。
泪水模糊的视线里我看见妈妈双手握着菜刀站在何文杰身后,而她手中的菜刀上有殷红的血迹。
何文杰转头不可思议看着妈妈,“你竟然为了这个小东西对我动刀?”
妈妈握着菜刀的手抖得不成样子,眼里都是乞求,“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你放开月儿,我给你包扎伤口。”
何文杰笑了一声,反手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看见向来温柔娴静的妈妈眼底第一次迸射出了骇人的冷意,她举着菜刀一下捅进了何文杰的胸口,然后一把推开他将我紧紧护在怀里。
等妈妈冷静下来,何文杰已经没有了生息,妈妈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眼中竟然浮现一抹解脱的神色,她取下脖子上的一块玉佩放在我小小的手心。
“月儿,妈妈知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