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礼立刻松开她,惊慌的目光看着她,“抱歉,我……你没事吧?”
许池月咳嗽了几声,看着向来平静沉稳的男人竟然表现出了慌张语无伦次的样子,眼中浮上惊讶。
宋宴礼这才看见许池月是单脚站着的,另一只腿缠了绷带,脚尖虚虚的落在地面上,“你的腿怎么了?”
“受了点伤。”
宋宴礼立刻扶着许池月在椅子上坐下,只是他弯腰的时候,一阵眩晕感传来,眼前一黑,人朝地上倒去。
陈牧眼疾手快扶住了宋宴礼,“少爷。”
许池月吓得不轻,“宋教授。”
宋宴礼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回应。
张曙光立刻过去帮着陈牧一起将宋宴礼扶到许池月睡觉的那张床上躺下。
魏兰香赶紧给卫生院打电话。
没多久医生赶了过来,给宋宴礼初步检查了一下,“他应该是身体太虚弱太疲惫所致,需要好好休息,我先给他挂营养针,别的病我也看不出来,但他情况看着不太好,等他醒了,最好是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陈牧忙说:“好的。”
医生给宋宴礼挂好点滴就离开了。
魏兰香出去做饭,拉着丈夫过去帮忙,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才得知,原来那个花五百一个小时请人挖路的冤大头就是宋宴礼。
而他是许池月的丈夫,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早一点见到自己的妻子。
房间里,许池月坐在床沿,这才发现宋宴礼脸色白得吓人,男人眼窝深陷,眼底有很深重的黑眼圈,向来爱干净的男人,此时下巴上竟然有青色的胡渣,显然应该是好几天没刮过了,“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陈牧一脸担心站在床尾,“少爷为了找你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他一直跟着杜局长在你飞机迫降的海域周围寻找,不眠不休,无论谁也劝不动。
昨晚接到这边警察局的电话,得知了你的消息,他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偏偏这边又下大雨,他不许我停车休息,一直自己忍着恐惧,刚到这边镇上,人就晕了过去。
在医院躺了不到半个小时,醒来又继续往这边赶,在九环湾的时候路被堵住了,他让我联系人开路,他扛不住再次晕了过去。”
说到这里陈牧眼睛泛泪,他转头快速将眼泪擦了,“自从大少爷和二少爷走后,少爷雨天从没出过门,这是第一次,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许池月感觉像有人在她心上割肉,那种硬生生撕扯,血淋淋的痛,让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
她紧紧握住宋宴礼的手,嘴唇颤抖,好一会儿喉咙才能发出声音,“对……对不起。”
这时床上的男人眼皮动了动,下一瞬,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