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顾知念，张老头不再理会她，踱步往前排走去。
前排的几个学生见着张老头走近，都顺势埋下了头。
“靠，这老头今天要干啥啊，这题这么难，没几个人会吧。”宋屿川小声嘟囔道。
第九题属于超纲题，其他班都是让学生自由选择做不做，不会也没关系。
只有张老头，一开学就要求他们每次的超纲题都必须要做。
但这种题哪是那么容易做出来的，张老头在课上随机抽人回答，无疑是在刁难他们。
顾知念看了眼宋屿川，神色淡淡地从衣兜里重新摸出耳机戴上，靠着墙开始闭目养神。
前边的张老头又抽了几个人起来回答，都没能答上，前排“哗哗”站起来不少人。
其他同学没有顾知念那么坦然，答不上题都垂着头，不敢说话。
张老头看着站着的人，冷哼一声，心里却是舒坦了不少，这才回到了讲台，开始讲题。
临中一节课四十分钟，张老头直到下课那一秒，才放过他们，扔下粉笔从前门走了。
班里的学生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开始愤愤不平地小声骂起了张老头。
“这张老头今天发什么疯啊？站的累死我了。”
“不知道啊，他不是脾气一向这样么？哎呦，真服了他了。这一节课我都没仔细听，就怕他突然点我起来答题了。”
“能不能换老师啊，他这才教我们两个星期呢，我都感觉过去两年了。真要每天这样上课，我感觉我要不了几天，就要对数学ptsd了。”
“就是说啊。能不能举报他啊。”
班里的同学们边说着，边三三两两往教室外走去。
数学课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现在正好是午休时间了。
顾知念看着教室里的人逐渐离开，微微挑眉，重新趴在桌上补起了觉。
高二四班。
顾晗刚收拾好书桌，就发现教室里的人都快走完了。
“晗晗，你收拾好了吗？我们走吧！”蒋黛从后排走来，问道。
“嗯。可以走了。”顾晗笑着说道，但随即，她看到窗外的景象，皱了皱眉，“黛黛，他们这是去哪儿啊？怎么看上去急匆匆的，不像是去食堂。”
“哦，他们啊，这不是转学生已经确定好班级了吗？他们赶着去看转学生呢！”蒋黛说道，“我刚在年级群里也看到了转学生的照片，是挺好看的，要不是人太多，我都想去一睹芳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