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炼完了之后回屋一起吃饭。
不过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狯岳在狭雾山上最大的发现是。
富冈义勇那个家伙,原来只是单纯的不会说话,而且他真的好爱哭,都快赶上我妻善逸那蠢货了。
事情起源于某个晚上。
夜晚,义勇躺在被窝里,身体的酸痛让他无法入睡,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仿佛要将他撕裂,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咬紧牙关,不让它们落下。
他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肩膀微微颤抖着,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无声地抽泣起来,他不敢哭得太大声,怕吵醒其他人。
半夜狯岳恍惚间听到身边有声音,朦胧间朝着对面抬头看了一眼,锖兔四仰八叉的躺着,睡得很香。
富冈义勇的床上有个鼓包,不知道对方怎么睡的,整个人都缩到了被子里,狯岳用混沌的脑袋稍微思索了一下,觉得一切正常。
静静的躺在床上,刚想要入睡,但是耳边还是隐约的有声音,他安静的听了下最终确定是富冈义勇那铺床上传来的。
朦胧的睡意瞬间清醒,暴脾气都上来了。
富冈义勇这家伙怎么这么会找事儿呢?
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狯岳从床上起来,蹭蹭蹭的朝着对方位置走去,伸手拽住对方被子的一角就猛的一掀——!
被子里的义勇愣住了,抿着嘴泪水还挂在脸颊上,手上拿着被子的狯岳也僵住了,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真不知道,富冈义勇正缩在被子里哭啊!
“怎么了,这是?”另一边的锖兔听到身边的动静,揉着眼睛坐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们。
“…嗯?!狯岳你欺负义勇了?”锖兔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狯岳站在义勇床前,手上还拿着对方的被子,而义勇正缩在床上哭。这副场景怎么看都像是义勇被人欺负了。
“我没有啊!”狯岳一脸无辜,连忙将手上隐约觉得烫人的被子丢开,“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在哭。”
“是这样啊。”锖兔对此倒是不意外,毕竟义勇经常会半夜突然哭,于是熟练地从被窝里出来,挪到义勇的身边坐下,将对方拥入怀中,轻轻的拍打着对方的后背,轻声问道:“义勇又做噩梦了吗?”
“没有…”义勇摇了摇头,双手紧紧抓住锖兔胸前的衣襟,声音里带着些许鼻音。
“那是怎么了?和我们说说好不好?”锖兔温声细语的引导对方。
“锖兔,我身上好疼啊。”义勇的声音弱得像一只撒娇的小兽一样。
“乖哦,男子汉不要哭,刚开始锻炼都是这样。”锖兔一下一下地顺着义勇的头发,温柔地安慰着他。
狯岳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冷漠的富冈义勇吗?
你们…不是…富冈义勇…他…
啊…好幻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