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实力过于悬殊,结果可想而知。
等狯岳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些来不及了,裕介和直幸苦的倒在地上,痛到瞪圆的眼中布满血丝,眼角仿佛都要被撑裂。
其他人正在努力和下弦四周旋,身上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纵横交错的割裂伤口,鲜血淋漓。
在那一刻,狯岳的脑子仿佛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了。
狯岳几乎瞬间红了眼,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将零余子的脑袋砍下。
直到身体被人紧紧抱住,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声,理智才堪堪回笼。
狯岳来不及挖出尚未完全消失的零余子的眼睛,扒开身上的手,蹲下查看两个崽子的伤。
只见两人的皮肤下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绿色鼓包,那些鼓包里的东西似乎在不停蠕动,随时准备撑破这层薄薄的人皮爬出来。
“狯岳大哥……”
直幸惨白的双唇微弱地翕动,喉咙深处仅能挤出几声嘶哑难辨的低吟细碎的呻吟,声音颤抖而含糊,几乎无法辨认。
裕介躺在地上,眼珠缓缓地向下移动了一点,喉咙间发出一声类似于咳嗽的颤音,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没有吐出半个字来。
狯岳想把他们皮肤里的东西弄出来但又担心会弄巧成拙,反而让情况变得更糟。
无奈之下只能一手一个托着将两人轻轻扶起,想带去给珠世小姐。
小心的扶起看起来伤得更严重的裕介,原本毫无生气的裕介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狰狞之色。
他体内无数的木刺瞬间扎破了皮肤,裕介只觉得眼前一黑,所有的感知都在这一刻逐渐离他远去。
一片湿润的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到狯岳身上,看着晕倒在自己怀里的裕介,狯岳完全慌了神,连碰都不敢碰。
脑海中只剩下一片令人窒息的鲜红色。
直到血鬼术在在零余子死后而消失,两人的状态才勉强恢复了点。
狯岳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机械地听从着熙子的指挥,将两包扎起来,一路上翻山越岭地朝着总部赶去。
直到在两人病床边枯坐一宿,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狯岳的理智才渐渐回笼起身关上窗。
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狯岳把窝在自己怀里的熙子抱得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