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哈麻批,死了都来提醒我,你是个好鬼。”吴秋秋绕开他:“但我今天必须去。”
然而吴中桥湿漉漉,还有淤泥的手抓住了吴秋秋的胳膊。
摆明了是不让吴秋秋去。
如此做法,更让吴秋秋确定了戏台那边一定要出事。
正当这时,吴秋秋发现自己手腕上的铜钱开始有灼烧感。
那是她用红绳串的铜钱手绳。
她做的每个纸人,她都放上了一截红绳在里面。
阴戏已经开始了。
“吴中桥,你爬开,我要去帮你报仇。”
吴秋秋知道不能拖,便直接用两枚铜钱糊上了吴中桥的眼睛。
却看到吴中桥的嘴巴开始张大,完全超过了其他五官,然后里面吐出两个字:“危险。”
吴秋秋一脚踹他屁股将他踢开,快步跑向戏台那边。
戏台这边,已经唱上了。
台上戏子穿着白色戏服,一共有四人。
因为画着油彩,看不清他们到底害不害怕。
而台下,坐满了密密麻麻的纸人。
深更半夜的,这些鲜艳的纸人,直勾勾地看着戏台,他们所唱的戏,吴秋秋戴着耳机听不见。
所以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场默剧。
这一幕在月光下更是显得渗人。
吴秋秋绕着戏台边缘走了一圈。
她想看看,那个大师到底做了什么措施。
一看,果然,在每个方位都刻画了一个北斗七星的形状,用来压制阴物,让他们好好坐着听戏。
这么看来,那老头确实有两把刷子。
只不过,她走了一圈,都没有见到那老头。
突然,一种被人凝视的感觉油然而生。
方向来源正是戏台方向。
她转身看去。
唱戏的还在唱戏,听戏的纸人也还在听戏。
正好唱到一句‘他叫我收余恨,免娇气,且自新......’
这戏词儿曾经吴秋秋听外婆唱过,好像叫《锁麟囊》。
吴秋秋正思考,方才那种被凝视的感觉再次出现了。
且比刚才更加突兀,也更加明显。
转身后依然和方才一样什么也没有。
但人不会出现同样两次的错觉,除非那不是错觉。
吴秋秋这一次假装转回,余光却撇着戏台那边。
果不其然,随着她转身,戏台之下190个纸人居然全部僵硬地将头转向了她,那直勾勾的眼神令人心里发毛。
甚至,戏台上唱戏的戏子,也在看着她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