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秋从未见过如此离谱的强迫症。
谁家瓜子这样摆的?
他瞥了吴秋秋的书包一眼。
很清楚吴秋秋书包了装了什么。
吴秋秋挺直了腰板。
仿佛说不要韩韫帮忙,她也能搞定一个小小怨婴。
韩韫默默看了吴秋秋两眼,冷不丁开口:“公鸡叫学得挺像。”
吴秋秋差点被闪了小腰。
“你礼貌吗韩韫?”她磨牙。
韩韫顿了顿:“您公鸡叫学得挺像。”
吴秋秋:......
这老文物绝对是进化了。
以前就是阴阳怪气的神,现在怼人更是一套一套的了。
小嘴就像抹了砒霜。
吴秋秋气呼呼的坐回座位。
要不是还要跟韩韫学功夫。
她一定......
一定不能拿韩韫怎么样。
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了。
吴秋秋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一个人生闷气。
然后她就看到一只苍白的手伸到了自己面前。
里面居然是一把瓜子仁。
她错了。
韩韫绝对是好人,不,好鬼。
能给别人剥瓜子的鬼,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吴秋秋喜笑颜开地接过,谢字还在嘴边,就听到韩韫说:“桌上实在摆不下。”
得,她又错付了。
韩韫见吴秋秋一会乐一会气的模样,嘴角不知不觉勾了勾,静静地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阵,乘务长过来了。
身上的制服已经再度整理得干净利落,头发一丝不苟,戴着帽子,脖子上系着的丝巾,宛若优雅的一朵花。
她看不见韩韫的存在。
只是四下看了看,见游客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才俯身到吴秋秋耳边。
带起一阵香风。
“小妹妹,我听说那东西还在你身上。”
“对,下飞机我会处理掉的,你不用担心。”吴秋秋说道。
乘务长无奈笑了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对你有没有什么伤害?”
“啊?”吴秋秋眨眨眼:“没有,没有的。”
原来是在担心她。
乘务长似松了口气。
随后又小声道:“不久前,就是这条航线,一名女性乘客,上了厕所后,诞下未完全成型的婴儿。”
“应当是吃了打胎药。”
“当时是其他空乘人员率先发现厕所一地的血和毛发,所有人都被吓得不轻,公司为了大家的心理健康,将那一组机乘人员都调离这条航线,除了我。”
所以,在听到婴儿哭的时候,她才那么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