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认真地打量着流浪汉大哥。
“哈戳戳,老子是个流浪汉撒,流浪汉就要有流浪汉的样子,这叫啥子,这叫流浪汉风格,说了你也不懂。”
“我要是洗得干干净净的,我还叫流浪汉啊?”
流浪汉大哥挖了挖鼻孔,望了望天,一副不与凡人多说的高姿态。
“颠公。”
潘宇飞脸庞抽了抽。
很少见到颠得这么清新脱俗不做作的颠公了。
“切,小白脸。”流浪汉大哥撇撇嘴。
“你说什么?你说谁小白脸?”潘宇飞当即就炸了。
“谁应谁就是呗。”流浪汉大哥挤眉弄眼地走了。
潘宇飞火冒三丈,不过也没想着再进去看看这一茬了。
吴秋秋抱着纸棺材进屋后,便盘腿坐下。
点了三炷香在纸棺材面前。
此时的余顾,相当于亡人。
对亡人,应有的尊重自然得有。
吴秋秋静等三炷香燃尽。
手指放在纸棺材之上的铜钱上,以逆时针方向转动着指尖。
大约转了十二圈以后,吴秋秋手指停下。
那枚铜钱也掉了下来。
落在吴秋秋脚边。
吴秋秋捡起铜钱,丢进火盆里。
顿时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接着她才看到,余顾的寸照,是被用小小的钉子钉进了纸棺材里面。
吴秋秋小心翼翼的取出钉子,拿下照片,放进了余顾的手心里握着。
然后把余顾的鞋子以鞋尖朝外的方向,放在纸棺面前,只放了右脚的。
俗话说鞋分左右,再分阴阳。
右脚是阴。
而纸棺里余顾的魂魄就相当于是阴物。
吴秋秋现在要给魂魄引路。
还是引阴路。
否则一出来就会迷路,吴秋秋还得去找。
做好准备后。
吴秋秋就先拔出了留后钉,留后钉一拔,吴秋秋便感觉到纸棺材动了动。
她用黄纸包裹住那枚漆黑的留后钉,依然丢进了火盆里。
剩下六枚小钉子,依次拔掉,地上居然若隐若现出现一个人影子。
黑色的,就像用马克笔画的,却又活灵活现。
她把小钉子全丢进火盆里。
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连带着火花都高了一些。
吴秋秋拽起余顾的右鞋,鞋底狠狠在地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