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震耳欲聋的哭声响彻云霄。
妇人闻声赶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洗了半截的生葱,正滴着水。
“元卓,我的小祖宗。咋滚床下来啦,摔着没有?”
妇人将孩子捞起,幸好有虎头帽的保护,并没伤到头。
“你该不会是被那小弟弟踹下来的吧?哈哈哈,你真没用!”妇人爽朗地笑着,用手指刮了刮孩子的鼻子。
子楚有些心虚,眯眼装睡。
人家供她吃食予她床板,这样做多少有点不知好歹。
她是真没料到自己能将这小子撂翻,不是说自己出生没多久吗?
不过,先前她能抬头,这也不是不满月的普通小娃能做到的事。
好像这一天一夜过去,她能轻微控制一下自己的身体了。
头疼着咧。
想躺平的话,就得平平凡凡。
子楚告诫自己:以后这种事,能忍就忍了……
可是,很难忍啊。
接下来几天,子楚是吃了睡,睡了吃。
妥妥的废物。
本来是无比完美的日子。
可是那混小子像赖上她了,只要在床上,总往她身上靠。
要不搭个胳膊,要不搭条腿。
要不就薅她头发。
最不能忍就是捧着她的脸啃了。
呀呀呀!
子楚伸出藕一般的胳膊,将死命要贴过来的小娃牢牢顶住,呱啦啦地用婴语破口大骂。
你是妒忌我头发比你多吗?
我他妈的现在是男的,男的!
小小年纪不学好。
学什么不行,学断袖!
你有辱门楣呀你!
只是小男娃以为子楚在逗他,乐得哈哈大笑,拱得更起劲了。
……
……
第四天,子楚索性躺平装死尸。
可是那浑小子对尸体却没有足够得敬畏和尊重,吧吧那亲个响呀。
没眼看了。
子楚开始想念那个老吊爷,哦不,是怪脸叔叔。
渴望他能说话算话,准时出现,将她带离苦海。
子楚眼巴巴看着门口,终于在第五天的傍晚盼来了一个人。
那人白玉束髻,轻裘缓带,身姿高雅,气度不凡,是个英气逼人的俊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