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之中有着一间精致的小木屋.
绾凌喜欢竹.
她喜欢微风将竹叶吹的沙沙作响的声音.
那样的音乐是极美的.
一张木制小圆桌之上,坐着凯旋而归的无川,大着肚子的狐紫紫,一身青衫的无海与绾凌的牌位.
这些年,绾凌的牌位一直被无海放在这里.
“凌儿的性子温婉,她喜静,也喜欢竹子,她一定非常喜欢这里.”
狐紫紫笑着道:“是啊,她一定非常喜欢这里.”
“她那性子,也只适合在这儿.”
应只有在这里,无海才会露出这样的笑.
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觉到内心一点儿的平静与安宁吧.
无川则是拍着无海的肩.
“阿海,这些年,辛苦你了!”
“若是没有阿紫的族人帮助,与灵凤一族的支持,我们天界极难将妖族与魔族打的溃不成军.”
“如今,是好一个好世道了.”
“这样的安宁,至少可安享千年.”
无川手中拿着一清茶,缓缓饮下.
无海笑了笑,抚摸着绾凌的牌位,眼中满是歉意:“是啊,可以安宁许久了.”
“只是委屈了凌儿.”
“父帝的仇也还无法报.”
无川与狐紫紫对视了一眼.
“阿海,这些年,你对灵凤......”
无川的话还未落下,无海便出声打断.
“我对灵凤,毫无感情!”
“我对她,只有恨!”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杀了她!”
“为父帝报仇,为凌儿报仇,为我自己死去的心报仇.”
他每说一句,拳头就捏紧一分,眼中依然是滔天的恨意.
狐紫紫面露担忧:“阿海,可你与她已经有了瑶灵,瑶华,瑶天!”
“那又如何?”
无海打断了还要劝的狐紫紫的话语.
“我不想碰她的,是她一直一直对我下药.”
“她拿你们来威胁我!”
“她拿整个天界的安危来威胁我!”
“她知道我的软肋是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逼迫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你们以为她不知道吗?”
“她知道的,她知道我恨她.”
“可她自愿沉沦在我们一起编织的谎言中.”
“我们,都活该......”
无海话音落下,气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