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茹同志!!”翟青松条件反射般接住了姑娘极速坠落的身子,将她牢牢搂住,“你怎么样?”
“阿姨!!”
宝儿吓得尖叫。
“呜呜……”程雪茹哭倒在了翟青松怀中,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在瞬间被摧毁,连丈夫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刘干事垂首立在当场,看到程雪茹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他也难以接受。
在部队干了这么多年文职工作,他经手处理过许多这种情况。
但那些军嫂大都是有孩子,男人没了还有个孩子支撑着。
不像程雪茹,这姑娘虽然与彭政宇扯了结婚证,可因彭政宇的工作性质,这一年都驻守在边境。
部队所有人都晓得,他们即将举办正式的婚礼。
现在事情变得棘手了,还没举办婚礼她就成了最年轻的寡妇。
半晌,刘干事才哽咽道:“我去安排车子送你回家,因为你丈夫没有你以外的家人,今天得去你们家布置一下灵堂,人,应该今晚或者明天一早送回家。”
“她家住的村子距离部队不是很远吧?”翟青松忽然出声问道。
“不远,要不你带上孩子一起过去帮忙吧,人家姑娘心肠这么好,我们都不晓得,她却把你们两个当做亲人一样照顾。”
“好!”
刘干事帮忙锁了门,示意翟青松先带着程雪茹去团部楼下等着。
他则是率先去安排车子和其他事情。
翟青松记得,他父亲离开那时他还才十三岁,也是像此刻的程雪茹一样,感觉世界都塌了。
带着宝儿,搀着程雪茹下楼去团部等候。
部队里面,留守的战士们,很快便听说了战地发回来的消息。
刘干事回去稍做安排,便有两辆车子开出来,一辆送程雪茹等人回村。
另一个车子去镇上采买丧事用品。
…
白腾镇驻军之地。
气氛十分压抑,由于有战士离开,其他战士哭的哭,还要紧咬牙关撑着悲痛的情绪。
王紫如为那位重伤的打了吊瓶,交代了护送的卫生员邓良,“路上一定要确保伤员一直输液,补充体能,其他的都不需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