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样啊。原来。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还好。”
阴洁反倒是被那最后一句话给触动到了,并非是出于被恭维时的满足感之类的想法。更多在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长得明艳美丽之人又何尝会不知道自己的美色是什么水平呢?恰恰人性所出厂设置携带的东西,往往具有某种确定的“必然性”。因而,这句“毕竟你这么好看。”反倒是起了一个非常有效的缓和效果。她听着却反而觉得心里更加安稳和放心,又或者说并非是对林麟这股顺其自然的呆劲儿给吸引,应该说是面对必然性时那种甚于神灵崇拜所带来的安全感。
因为必然,所以无可否认。
因为必然,所以即使有个例,也仅仅是个例,而不是全盘否定。
“抱歉啊。我多说了些废话。我是有契约精神的人,不会做那些背信毁约之事!”
“等等林麟,其实。”
“放心吧。下次再给你做带你好吃的。”
阴洁听到契约两个字,想着要把羊皮纸的事情和他说一下,但林麟这番安抚式的鲁莽显然让她没有机会说了出来。这会儿,这份隐瞒反倒开始逐渐成为一块有些许沉重感的小石子,在她的心房中随着那器官的起搏跳动而开始产生微微的震荡。
光武和文成侯两人自顾自地相谈甚欢,女帝则在一旁如同后辈一样听着前辈们讲故事,倒是草坪上的三人显得有些没话讲。
或者说,三人此刻的话题已经耗尽了,刚认识并且没有什么共同的经历。
“我摊牌了吧,我的行者是辅助型行者。留侯的能力更多是辅助型的,侦察和感知能力很强,远距离窃听,近距离禁言。摊牌了,不是进攻型的,所以就被派来侦察了。”
韦弦不想隐瞒,得知了被林麟知道行者真名之后再继续隐藏显然是没有意义了,这其中也有试探的意思在里头。
“子房,你有禁言的能力的话其实我压根没办法的。”
“我这波猜测对不对。”
林麟这会儿却故意地叫出了留侯的字,而不是叫真名,这个称呼的方式可以说是非常得聪明。
“是的哦,足下真可谓是多智啊。”
“目前我们三方皆为契约之人,又何须那么做呢?”
“之前其实我也没有窃听,我家小主本身就不想掺和这类事务,奈何阴小姐的感知力十分地超群这都能够察觉到我们的存在。”
“阴小姐,可否愿意拜师于我?”
留侯此刻这一番言语和这最后一句出于爱才的邀请直接震惊了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