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县尉就一脸无奈道:“别提了,昨晚是我们县兵先和坚国人交手的,结果我们县兵根本不是人家对手,交手三两下后,我受伤了不说,好些个兄弟命都交代在这了!”
华老二听了这个消息是一脸苦笑,心里还想着,这些官老爷和这些县兵,天天养尊处优的惯了,让他们坑蒙拐骗还行,哪里有那个本事真的在战场上拼命呀?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华老二嘴上却不敢那样说,只露出惋惜的表情敷衍劝慰道:“县尉大人劳苦功高,为了咱们东莱的百姓,您辛苦了。”
说完,华老二还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随后便事不关己地往食伤楼方向再次走去。
可谁知道县尉却再次拦在了华老二面前笑着问道:“华掌柜,刘郎中没跟你一块回来吗?刚刚我去医馆,王二麻子和我说你俩一起去军营了。”
华老二又点了点头道:“没回来,您要是想找他看伤,恐怕得下午了!我是坐蛟龙营的战船回来的,所以先他一步。”
“战船?”
县尉有些吃惊地望向了戚家军收殓尸体的队伍。
华老二点点头,又继续往食伤楼的方向走去。
可县尉又突然叫住了他:“嘿!华掌柜还有事没和你说呢!别着急走啊。”
华老二此刻眼睛困得发直,早就失去了耐心,听到县尉又叫住他,他内心是骂骂咧咧地转过身问道:“县尉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县尉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华老二的面前说道:“有!是朱大人托我给你带的话,他说公子以后就托付给你了,希望你好好待他。”
此言一出,华老二立马来了精神:“什么?”
他不禁瞪大了眼睛,完全没能理解朱亥这如同托孤般的传话究竟是何意?
县尉左右看了看没有旁人,忙贴着华老二耳边说道:“今天早晨,派去州里打探消息的兄弟回来,据说是朱大人已经被下了大狱,估计是很难再出来了,是朱大人和狱卒好说歹说,狱卒才愿意替他向打探消息的兄弟传话的!”
华老二惊呆了,忙问道:“怎么可能?一县之令,说下狱就下狱了?到底犯了什么事啊?”
县尉也一脸茫然地摇摇头,但又说道:“我好像听说,是白相亲自下的命令,说是因为什么海域的事!”
“不可能!朱大人可是白相的门生啊!”
华老二对于县尉这个说法是一万个不相信,心想着:朱亥最大的靠山怎么会突然将他关进大狱?白相不是还想靠着朱亥控制海域吗?莫非,这又是史家的手段?
县尉此时却长叹一口气:“哎,现在海域是你的,你用的怎样的价格还用我多说吗?这件事当真是不小,我还听说小道消息,白相要来咱们东州巡查各级官员呢!”
说到这,华老二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得来的便宜海域,严重压缩了白相的蛋糕,但他依旧是想不明白,朱亥那样聪明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其中的隐情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