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外面街道上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
房间里，电脑屏幕上不停有字符串出现，映在蒋小周认真的脸上，忽明忽暗。
只可惜，她的思路很快就被敲门声打断。
蒋益推门而入。
进来后，他坐在床边，也不说话。
一股浓郁的烟草味袭来，蒋小周知道，这人估计没少抽烟。
“什么事？”
她并没有停止敲打键盘的动作，只是一心两用，思路不那么顺畅而已。
“就是爸爸很久都没有看看你学习了，想看看。”
蒋小周挑挑眉，不再接话。
“你这个是干什么的？”
蒋益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疑惑。
说话间，还走到她身边，凑到电脑屏幕上，看了起来。
“我怎么看着这么像代数？”
蒋小周点点头，“嗯”了声。
见状，蒋益不再继续。
敲了没多久，实在是被人注视的感觉很奇怪。
她手指顿住，轻声道：“要不你先出去？”
“有点打扰到我的思路了。”
蒋益讪笑两声，“好好好，你继续学，爸爸不打扰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就已深夜。
蒋小周还在电脑前奋斗着。
最近她有了个新的特权，那就是不用上早读去。
等到八点上课再过去就行。
因此她晚上一不留神就会熬到很晚。
“叩叩！”
蒋益又一次推门而入。
“早点睡吧，时间不早了。”
而蒋小周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了个哆嗦。
看到蒋益，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了，你突然敲门吓我一大跳！”
“弄完我会睡的，大半夜的以后别这样搞了。”
客厅的灯已经关了，透过一指间隙，她看不清蒋益的脸色。
不过时间确实不早了，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钟。
真是难为这人这么晚还跑来提醒她。
也不知道是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
自从蒋益去派出所上班后，他几乎从来没有正常点到过家，要么就是直接不回来。
每次回来的时候，身上都一股酒味和劣质香水的味道。
蒋小周活动了下脖子，将最后的代码做了保存，这才关机准备洗漱。
十月份，北方的天已经冷了下来。
月初国庆放假，蒋小周无暇去玩乐和放松。
她的头发长长了不少，毛毛刺刺的，摸上去手感还算不错。
不过她不打算再剃成光头，毕竟天冷了。
最近蒋益的行为稍微收敛了些，似乎总在迁就她。
这让她久违的感受到了上辈子的那个父亲。
但很快，她又被忙碌的行程所填满。
月底要开始考试。
在复赛前的半个月里，她被允许请假。
直接待在二中老校区的机房里，和另一位晋级的考生一起奋斗。
这回是上机考，地点还在宁省科技大学。
她们一行三个人需要去宁科大看看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