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仿佛凭空升起的朝阳终于冉冉升起,李世广站在城门下方,竟然也被清晨的金鳞抚摸。
远处的两位衣衫朴素的青年徐徐而来。
李世广认清楚了吴愧的身份,知道了其中的缘由,不过他的计划并非跟吴愧他们所规划的一般,他同他们完全风马牛不相及。
吴愧自己本身并未跟李世广将军有过什么交涉,只不过老头子爱将自己熟知的人脉一一道来,他总是在茶余饭后同吴愧下着酒,缓缓地将自己的故事道来,吴愧知道这样欠妥,但老头活的念头久远,怎么会不知,但是他又爱“卸甲”,因此每每讲这些故事的时候一般都是在夜半,那段时间的老酒馆已经接近停业,那个时候哪怕讲出一些来也不会影响他们的身份,无关宏旨。
主要的还是吴愧爱听这些大人物的经历色彩,总觉得将这些故事如痴如醉地听进耳畔就会成真。实际上老头总会把一些晦涩的故事绘声绘色地描绘出来,这是老头子自己本领,并不是大人物的精彩。无愧当然没有办法辨别,但他存在自己的认知,这些并不会将他的色彩埋没,就算不变耕犁又何妨?
在这些故事当中,就有些编织了李世广将军这个人物一些如同传记色彩的故事,在这些故事其中分支,让吴愧能对眼前这些将军的身份做出一些本质的识别。
吴愧作揖,道:“李世广李将军?”
李世广一个将军,也作揖,道:“正是!想必来的人就是吴愧和李欲苏吧?”
李欲苏倒是狐疑,问道:“哎!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名字?”
吴愧也同样做出了自己的见解,“我们确实没见过,虽然我知道你,但你怎么会知道我?”
“禹将军经常提及你。”
李世广瞧着两个人目光有些木讷,轻笑道,
“他常常在我的面前说道说道一个人,或者自己培养的人,我很信任他,他很相信我,逍遥大人和禹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之一,所以对于我来说,你们其实本来就不陌生。”
吴愧听懂了,懵懵地点点头,又问道:“大人请你速速前去救助禹大人他们吧。”
他知道目的是什么,只是他不知道怎么挥发出来。他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就是最之前需要他做的任务。
吴愧吞吞吐吐,喉咙仿佛被一个痰盂扼制。
李世广装作无知的姿态,上前询问道:“什么事情?他们可曾交代过?”
吴愧低下头,他始终还是无法完成交代的任务,原因在于陈芸和李淮不在自己的身旁,他们就像一个能牵制住自己无知的牢笼,如今他从牢笼出逃,再也不受夭阏。
但同时先前在牢笼受到的牵制将会彻底的释放,仿佛脱缰的野马,信马由缰;仿佛畅所欲言言官,滔滔不绝。但存在的这些东西都需要一个脊柱作为抵柱,吴愧没有,野马有自己绝技千里的奔腾;言官仅凭一张嘴就可以舌战群儒。
吴愧少了底气,吴愧很年轻,吴愧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李欲苏拍拍吴愧的肩膀,细语,
“喂!你知道吗?我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我还这样子,你快闭嘴吧!”
话后吴愧抬头,不再羞愧,他坚定地说道:“大人,你莫管了,禹大人和逍遥大人的确遇到危险了,你快去安南大路的逍遥书铺找他们吧。”